了繩索。
不一會兒工夫,他已吊起了一個人,竟是艾琳。但見她滿目驚駭之色,身上全是塵土,衣服已掛破了多處。
原來當厲斜與九黎派之人鬥得正激烈之時,沈宇一點兒也不浪費時間,趁機使用自己的飛抓,抓住艾琳。
但他可不敢把她吊上來,以免激使那些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他暗暗把飛抓的另一頭,踏在腳底。萬一厲斜不敵,腳步浮動,艾琳亦不至於掉落崖下而死。
剛才那一下強裂爆炸,敢值是九黎派預先佈置好的炸藥。這就無怪他們千方百計的利用艾琳安危,誘使厲斜站在爆炸威力圈中作戰了。
沈宇把艾琳抱起來,道:“別害怕,九黎派之人走啦!”
艾琳眼中仍然射出奇異的光芒,瞧著沈宇。
沈宇明白她的意思,轉眼一望,嘆一口氣,道:“厲斜也不見蹤影,可能隨著那片崩巖,墜於崖下。若是如此,自難倖免一死了。”但見艾琳眼中湧出淚珠,沈宇雖然認為她的悲悼。並無不妥,可是心中仍感到很不是味道。
他把艾琳身上繩索解下,但見她身上雖然破損了不少地方,且喜並無大礙。當下沉吟道:“你既是被他們點住穴道,行動不得,這倒是很傷腦筋之事。”
卻見艾琳搖搖頭,慢慢地挺腰站住。
沈宇訝道:“你還能行動麼?”
艾琳緩緩點頭,沒有出聲回答。
沈手道:“你不能說話,是也不是?”
艾琳又點點頭。
沈宇問道:“你雖有行動之能,但已失去氣力,等如武功已失一般,對不對”
艾琳又點頭,接著嘆一口氣。
沈字道:“若是如此,咱們須得趕緊離開此地,免得九黎派之人轉回來,咱們便絕難逃過殺身之禍了。”
他迅快走到煙塵兀自瀰漫的缺口,向下望去,但見二三百尺的底下,被崩落的岩石泥土,堆起一座小丘。
沈宇瞧了一陣,連厲斜的屍身也看不見。
他回頭望去,但見艾琳發徵地望向天空。可是那對眼睛中,卻有著出奇的空虛和迷惘。
這個青年人也不禁怔住了,面上泛起苦笑,酸澀地想道:“唉,想不到艾琳對厲斜的感情,已經如此之深。看來她心底的創傷,絕不是一年半載可以痊癒的。”
九黎派那些狡毒的人的陰影,仍然籠在他心頭,使他不敢多事逗留,亦不敢去找尋厲斜的屍體。
他走到艾琳身邊,抑制和隱藏起自己的情緒,柔聲道:“阿琳,我沒看見厲斜,假如他被炸重傷,而又深深埋在岩石泥土之下,只怕沒有生還之望。”
艾琳嘆一口氣,沒有其他表示。
沈宇又道:“如果他已葬身岩土之下,咱們亦無須多費手腳了。
咱們走吧,免得九黎派那些人迴轉來。”
艾琳沒有移步,但見沈宇伸手擁住她纖細的腰肢,一同行去。
沈宇一面走,一面盤算不知應該把艾琳送到何處?特別是她受了穴道禁制,也須得設法早早破解才行,但當前最可慮的,還是九黎派的那一群詭毒的兇手們。
艾琳在沈宇扶持之下,沿著山徑下去。
沈宇突然一驚,因為他已聽到一陣可疑聲響,連忙把艾琳抱起,放在一堆樹叢後面。
眨眼間一件物事在山徑另一頭出現,定睛看時,原來是艾琳的坐騎烏煙豹。沈宇透一口氣,轉身去把艾琳抱出來。
烏煙豹歡然馳來,沈宇抱著艾琳,縱身上馬。隨即驅馬下山。
這刻他雖是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心思想到這一方面。一心一意只望遠離九黎派的陰影。
如果沒有艾琳的絆礙,沈宇自是不怕那些人,甚至還要找他們算帳。現在為了艾琳的安全打算,自是走得越遠越好。等安頓過艾琳,再找九黎派之人算帳。
跨下的烏煙豹雖是馳下山坡,仍然又穩又快,不一會兒,已落到平地。
沈宇縱目四望,不見有九黎派之人的蹤影,當下又放心又狐疑,忖道:“那些的毒成性之人,何以真個急飄遠遁?照道理說,他們應當迴轉來全力對付我才對。若是能夠殺死我和艾琳,則今日之事,永遠將淹沒無聞,世上無人得知我們三個人如何失蹤的。”
由於對方有殺人滅口的莫大理由,是以沈宇雖然和艾琳安然回到城內那一家飯館中,心下仍然十分警惕。
飯館內之人,見他們兩人回來,而艾琳的情形如此狼狽,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