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疾攻。
他的雙筆點戳挑掃,疾如風雨。
轉眼之間,關伯符已連續攻了七八招之多。
厲斜顯然綽有餘裕,但見他刀光飛灑,毫不費力地抵擋住對方這一輪急攻。
關伯符連攻七八招,收拾不下敵人,氣勢為之一挫,被厲斜劈出的出神人化的一刀,震退兩步。
這回厲斜已不讓對手有喘息及重整旗鼓的機會了,但見他又揮刀劃出一個圖案,接著光芒電射,劈中了關伯符。
這一刀砍在關伯符的胸口要害,登時結束I這場拼鬥。
沈宇已是第四次看見厲斜這一招古怪莫測的刀法了,以他看來,這一招好像是寫一個字,在結構頓挫之間,刀勢忽出,取了敵人性命。而剛才殺死曹昆的一刀,最是精彩,因為他恰好是刀勢使得極兇毒之際攻出的,因此雖然被曹昆架住了,但這一股刀氣,卻透過了曹國的護身功夫而殺死了他。厲斜對關伯符的屍身,看也不看一眼,馬上大步向鄧家兄弟行去,刀上湧出森森殺氣,不問可知他將向他們出手了。
鄧玄口中發出暗號似的叱喝,鄧通和鄧昭馬上散開一點兒,布成一個三角形的陣勢。
他們三兄弟手中的護手鉤,搖晃吞吐之間,也組成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堪堪抵擋住厲斜的刀氣。
鄧玄道:“厲老師,你剛才說的話算不算數?”
厲斜冷冷道:“本人向來說得出做得到。”
鄧玄道:“既是如此,你為何還要出手?”
厲斜道:“我記得從沒有說過不向你們出手之言。”
鄧玄一愣,心知已被人玩弄了。敢情他們剛才認輸之時,厲斜果然沒有說過一句放過他們之言。
當時厲斜只叫他們暫且退下,按照江湖上一般的規矩,他這話就等於放過了他們。可是若是強辯,亦可說是暫不動手而已。
鄧玄當然明白這是厲斜緩兵之計,因為當時還有一個絕筆關伯符,未曾動手。如果厲斜堅持不肯放過他們,則關伯符可能趁他們拼鬥之時,逃離此地。因此厲斜才這樣地穩住他們。
他終是從江湖中熬練出來的人物,這刻已從對方刀法,看出此人狠硬的性格。心知無論怎樣說法,也不能逃避這一場拼鬥。
厲斜冷冷院視著這三人,流露出一種必能把他們吃掉的姿態。可是他並非驕狂,亦不是以殺人為樂的那種殘忍味道。若要形容,那隻能說是他有十足的信心,自知定能把這三人擊敗。
由於這鄧家兄弟三人,得聞厲斜的身世和武功淵源,所以他不肯放過他們,想起來亦屬合情合理之事。
但見厲斜舉步迫去,腳下不聞一點兒聲息。
可是在他面前之人,縱然閉上雙眼,也感覺得到這等死神般的陰影迫近。
鄧玄大喝一聲,揮鈞撲上,他的兄弟馬上從兩翼出手掩護。
這三人一動手,馬上表現出驚人的嚴密合作,簡直渾成一體,威力強大之極。
六柄護手鉤發出無數眩目的精芒,潮湧般向厲斜攻去。
厲斜的刀法繞體而出,理骼連聲,已封架了七八鈞之多。
他在驚濤駭浪般的鈞影衝擊之下,站立如盤石,牢不可拔。
眨眼間鄧家兄弟已連攻了四五十鉤,發出一連串做用的金鐵交鳴,響徹全場。
這一仗似乎最難應付了,因為開啟始動手,直到現在,厲斜都是處在被動之勢,有守而無攻。
沈宇忍不住傳聲向胡真道:“喂,胡兄,你真的打算眼睜睜的看這些人全死光麼?”
胡真應道:“沈兄有什麼高見?”
沈宇道:“你就算打他不過,也應該去幫幫這鄧家兄弟啊!”
胡真道:“我才不幫他們呢,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比起鄧家三煞,我就可以算做是聖人啦!”
沈字訝道:“有這等事麼?”
胡真道:“恕我不客氣批評一句,你閣下真是孤陋寡聞得很。”吃沈宇道:“我聽他們剛才稱這鄧氏兄弟為鄧家三雄,怎想得到他$:”“”——”””””
一’””””’”””——”-—-—’-”-·——對並非好人?”
胡真道:“當面自然是這般稱呼,你不妨打聽一下,川北鄧家三色.是怎樣的人物?”
_沈宇被他奚落得無法答腔,心想:“假如鄧家兄弟,還有早先的曹昆和關伯符,俱不是好人的話。則厲斜大開殺戒之舉,竟然是為世人誅惡除奸了。我反該額手稱慶而不能責怪他呢!”.一忽見厲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