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這樣犧牲,無事無補啊。你不也說了,不希望我們難過嗎?」
��文淵苦笑道∶「我還沒說完,你們全料到了?」小慕容道∶「當然了,
你┅┅你就是心腸太熱了,也不顧一下自己!看你┅┅看你弄成這樣┅┅」
說著說著,小慕容又哭了出來。華宣也含著淚水,輕聲求道∶「文師兄,拜
託你,別去跟龍馭清打┅┅你看不見東西了,怎麼能跟他動手?我┅┅我不
要你死啊!」
��耳聽三位紅粉知己勸阻,文淵又何嘗不知兇險?他自知功力不及龍馭清
甚遠,便即無傷在身,也不能勝,何況此刻他外傷未愈,雙目失明,一旦去
與龍馭清交手,無異自尋死路。但他內心交戰,又決不能讓龍馭清謀反成功
,要知此時瓦剌大軍未退,一旦龍馭清殺了景泰皇帝,京城就此變天,那時
他大開城門,與也先軍隊內外夾攻,于謙一軍勢必戰亡,江山易主,中原不
知會亂成盒等模樣。
��想到這裡,文淵實在無法坐視不管,奮然起身。但小慕容馬上擋在他前
面,叫道∶「不可以!不管怎樣,我們絕不會讓你去的!」華宣也拉住他的
手,哭哭啼啼地,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文淵萬般著急,道∶「你們┅┅哎,你們可不能把我一人的性命,看得
比天下人還重啊!我要是不去┅┅」卻聽小慕容叫道∶「問題是你去了也沒
用啊!就算你要跟龍馭清拼命,現在你傷得了他嗎?光是我跟華家妹子就可
以把你擋在這裡,你還想怎麼跟他動手?你可不要白白送死┅┅」說著說著
,話聲裡已泛著哭音。文淵心中一軟,也知小慕容說得不錯,嘆了口氣,說
道∶「紫緣,你也┅┅你也這麼想?」
��紫緣幽幽嘆氣,輕聲道∶「我們束手無策。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是你這
樣平白犧牲,真的於事無補。現在,我們┅┅也只能祈求慕容大哥他們好運
了。」
��文淵黯然坐倒,按著自己的雙眼,不住搖頭,神情喪氣已極。華宣抹了
抹淚水,輕聲道∶「文師兄,這是沒辦法的啊┅┅」文淵仍是搖著頭,狀極
痛苦,道∶「當真沒有辦法?只因為少了這一雙眼睛,我什麼也做不到了?
慕容兄他們正在力挽狂瀾的時候,我只能在這裡空等┅┅」
��紫緣和小慕容互相對望,心中均感不忍,卻也想不出話來安慰,何況她
們也尚無法擺脫愛人失明的悲痛,只能在他身旁,默默相陪。
��忽然「砰」地一聲,房門摔開,一個女聲叫道∶「文淵,文淵!」腳步
急響,衝到文淵身邊。文淵呆了一下,聽那聲音,不禁脫口而道∶「韓┅┅
呼延姑娘?」
��紫緣、小慕容、華宣同感愕然,看著這突然闖進的女子,一身金色斗篷
,滿室閃耀,不是呼延鳳是誰?然而只有文淵、紫緣二人知道,其實她本來
該叫做韓鳳。韓鳳臉上隱有淚痕,看著文淵的臉,聲音發顫,道∶「你┅┅
你真的瞎了?」文淵苦笑點頭,道∶「呼延姑娘,你怎麼┅┅」
��卻聽另一個粗豪聲音叫道∶「韓師兄教出來的好兒子,晚點兒再教訓他
!文兄弟,你現在能動麼?」文淵聞聲,更是驚訝,同時帶著狂喜,叫道∶
「任┅┅任師叔?您也來了?」聽這聲音,分明便是任劍清,只不知他何以
會與韓鳳一同來到。任劍清道∶「我也來了?當然要來!好,你招子廢了,
順風子還行,這就沒問題了。」
��忽然,另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來∶「事態緊急,無暇多說。任老弟
,你動作要快。」這一人的聲音,文淵聽得更是大驚,心道∶「這可不是穆
言鼎?祖陵守陵使穆言鼎?他┅┅他竟然也來了?」果然聽得紫緣語氣驚異
,道∶「穆┅┅穆老先生?您怎麼┅┅」
��只聽穆言鼎語氣甚和,道∶「紫緣姑娘,你不必擔心,老夫雖然老得糊
塗,尚分得清恩怨是非,今天我不是來與文公子為難。」
��這三個毫無關聯之人同時出現,簡直稀罕,文淵正感驚奇,卻聽任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