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宜硬拼,是以挾
持程太昊,作為要脅。白超然等縱使無意救程太昊,船上卻也還有云霄東宗
的門人,實是無法不顧程太昊生死,只得讓步。眾人換過了龍宮派的海船,
立即遠航,總算是擺脫了這次追擊。
��文淵聽了小慕容等人描述,略知概要,又問道∶「那麼平安迴歸陸上,
便要放了程太昊麼?」小慕容笑道∶「這個麼,大哥是這樣說,不過天知道
呢?」文淵道∶「還是言而有信的好。」一轉頭,見得呼延鳳斜睨程太昊,
眼中滿是恨意,心道∶「想來呼延姑娘不會答應,這可有點為難。」
��這時海船航近了四非人的座船,但見烈焰沖霄,猶如一個大火球滾動不
已,火燒劈啪之聲不絕。眾人看著,不由得一陣怵目驚心。紫緣輕聲道∶「
還好你逃出來了,可是,那艘船┅┅怎麼會突然爆炸了?」文淵微微搖頭,
苦笑道∶「可不是我弄的,是寇非天自己把船炸了。」將船上發生的事簡略
說了,眾人無不驚疑,對寇非天的所作所為大惑不解。
��小慕容道∶「這真是奇怪了,我還以為是你放了把火,毀了他們的船,
好去除了火炮威脅,結果居然是他們自找死路。」慕容修冷哼一聲,道∶「
寇非天活了一把年紀,也該死了。」
��海船再航出數十里,終於不見白超然等人的船跟來,海上也寧靜了下來
。經過連番苦戰,眾人也大都倦了,華宣、小慕容等年輕姑娘紛紛闔眼,入
睡安歇。只有慕容修獨自走到船尾,呼延鳳緊盯程太昊,以及靜靜思索,想
著寇非天言行的文淵,在這夜裡依然沒有休息,腦海裡各自轉著各自的事。
��深夜之中,琵琶聲偶爾錚錚幾響,紫緣似乎也沒睡著。舒緩的音韻和海
浪應和,滿輪月光之下,更呈靜謐。
十景緞(一百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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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風破浪,無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
間,西邊已然望見陸地。
��海岸平淺,大船遠遠停泊,眾人放下舷邊小船,�舟上岸。慕容修向東
瞭望,惟見海天一色,並無任何其他船隻,當下哈哈大笑,手指大海橫地一
劃,道∶「多少名門正派滅不掉的奪香宴,這回可一塌糊塗了罷?小妹,拿
酒來!」小慕容道∶「這兒可沒有酒,幹什麼啊?」慕容修道∶「大爺我勞
累幾天,現下大功告成,難道沒有一點慰勞?」小慕容道∶「怎麼大功告成
?這兒還有一個傢伙沒能解決,該當如何處置?」說著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傷勢沉重,加上穴道受制,天羅雲翳也已被呼延鳳收去,此刻空
自咬牙切齒,叫道∶「士可殺,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們手裡,無話可說
,要下手就給個痛快的,用不著零碎折磨人。」
��文淵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當由你決定。」
��呼延鳳神色肅然,走上前去,凝視著程太昊,說道∶「程太昊,你害死
了我師父,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心裡可有後悔?」
��程太昊聽了,沉聲冷笑幾聲,接著越笑越響,陡地放聲狂笑起來。呼延
鳳怒道∶「笑什麼?」程太昊面露獰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漢,頂
天立地,豈能輸給了姑娘家?這賤人本就不該勝過我。女人生來就是服侍男
人的,就算我帶人強姦她,那也該唯命是從┅┅」
��呼延鳳沒想到他如此回答,越聽越怒,氣得臉龐通紅,喝道∶「胡說八
道!」一舉手,就要甩一個巴掌下去,忽聽紫緣的聲音響了起來∶「程先生
,你難道一點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麼?」她已經向苗瓊音問過雲霄派的事,
對程太昊和陸曼靈的事有所瞭解,這時便問了出來。
��程太昊轉頭瞪著紫緣,冷笑道∶「這賤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錯,就是不
聽話,當然該好好罰她,誰知道她這樣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下賤,非
要教訓一番才肯聽話,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