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公冶仲謀一看到此人,目中就透出熊熊怒火:“席白?竟然是你!閣下居然還有臉來見我麼?”
“上次連累公冶仲成大人丟了性命,在下也是慚愧之極。”席白苦笑一聲,面露無奈之色:“不過那時在下料算不如,反而墮如那人算中,自身也已經是差點不保。拋下仲成大人而去,確實是不得已之舉。關於此事,我席白日後自會做出補償,萬請仲謀大人見諒則個,”
“哼!”
冷哼一聲,公冶仲謀眼中殺機微顯即逝,對席白的話,也是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問道:“那麼不知閣下,帶著這如許多的道友,攔阻我等幾人去路,又是何意?”
“仲謀大人放心,在下此來絕無惡意。”席白淡笑著解釋道:“之所以會在此等候,只是因為在下想問一下,關於我上次在越國的提議。不知仲謀大人您,到底考慮得如何了?”
“原來是為了此事!”公冶仲謀先是點了點頭,神色接著卻是驟然一冷:“這麼說來,今天閣下,是想要以勢壓人麼?”
“呵呵!怎麼會?我想,仲謀大人您是誤會了。”
搖了搖頭,席白泰然自若地道:“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雙方還是心甘情願來得好。我們,也從沒有強迫他人加入組織的習慣。今天在下之所以帶這些人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方便隨時援手你們公冶家而已。想必,最近公冶家被那人逼得很苦吧?聽說,那人還約了仲謀大人,十天後弈棋平林山頂的樣子——”
見公冶仲謀神色面色鐵青,席白又是一笑:“怎麼樣?仲謀大人,只要大人點頭,公冶家族,我自然會保你們無恙。相信我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天闕門傾力而來,也奈何不了你們分毫。”
公冶仲謀白眉一挑,心中暗惱。不過更心知眼下,絕不可為公冶家再樹強敵。忍著氣搖了搖頭:“對不住!寧為雞頭勿為牛後,公冶家的氣運,絕不能敗在我公冶仲謀的手裡!”
“仲謀大人,這話您就說得差了!”席白一臉的不以為然:“加入我們,正是為了保全公冶
。怎會斷了公冶家地氣運?這樣,我再答應你,這仍由你們公冶家的人掌控如何?”
“嘿!”公冶仲謀冷笑:“若是受制於人,無法自主,公冶家存於不存,有何區別?更何況現在,我還看不出公冶家,有向你們求援的必要!”
“呵呵!仲謀大人。那個人的謀略,我想感受最深的,無外於您吧?仲謀大人您就這麼有自信,能夠應付得了他?”席白笑道:“再說。即便是你們應付完了天闕門,那也是元氣打傷了。月墟門和萬勝天宮,也豈會放棄這個擴張勢力的好機會?前門據虎,後門進狼。我想以公冶家族之強,只怕也是窮於應付。皓月行省富敵數省之合,又是四戰之地,仲謀大人不可不為公冶家的的氣運前途。多做些考慮——”
“我公冶家的事,不勞你來操心!”公冶仲謀冷冷地望了席白一眼:“爾等既然不是來攔阻我等,那麼就請讓開。如何?”
想了想。席白頜首道:“也罷。既然仲謀大人執意不許,那麼在下也無可奈何。不過大人只需記得。我等會在此等候半月,若是仲謀大人感覺實在撐不住時,閣下可隨時命人來找我等。”
見公冶仲謀的臉色稍緩,席白淡然一笑,也不再言語。側身讓在一旁後右臂後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眼中仍舊是空無一物,不過公冶家幾人的神識,卻能感覺到前面百餘個隱隱約約地氣息,忽然向兩旁散開,讓開了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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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抬舉的傢伙!”
公冶仲謀幾人剛一走遠,一道人影亦從虛空中踏出,漂浮在席白的身旁。
這人的年紀,比之席白也大不了多少,臉上一個碩大地鷹鼻,讓人印象深刻,而在他的腋下,有著兩片白色的肉翼,竟是天然生成。
冷冷的望了公冶家諸人地背影一眼,鷹鼻少年轉而疑惑的看向了席白:“小師弟,剛才為何要給他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難不成這公冶世家,對師傅他老人家很重要麼?”
“怎麼會?”席白不屑地一聲冷笑:“一個瀕臨滅亡地小家族,又如何入得了師傅地眼內?這次師傅之所讓我把你們們調過來,只不過是不想讓皓月行省,落入天闕門之手而已。若是真到了那種地步,這些年師傅苦心壓制天闕門的努力,就算是全廢了!”
“原來如此!”鷹鼻少年目中透出一絲瞭然,旋即又皺眉道:“可若是如師弟所說地話,那麼這公冶家存於不存,都是無關緊要!我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