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你忘了麼?師傅和那個人的約定。”席白苦笑道:“每九百年,我們只有一次全力干涉修真界的機會。此次出動百餘位金丹,已經遠超出底線。除非是公冶家主動加入我方,否則的話,我們是沒有理由出手的——”
“而且他的手段,你是沒有親身見識領會過。所以不知道他的可怖之處。“
移目望向東方,席白的眼中的神情,變得異常的古怪。既有著刻骨的恨意,又夾雜著幾許欽佩。
“既然是他主動約戰,那麼這公冶家,恐怕已是覆亡已定。而且我懷疑,若是我等不能及早介入,恐怕到時候,他們就連求援的機會都沒有。“
鷹鼻少年似是想起什麼,神情一動道:“你口中所說的他,可是指的那位名叫‘姜笑依’的空間能力掌控者?前段時間,我也曾聽大師兄提起過,說他是這世間,唯一可能在天資和智慧方面,和師傅並駕齊驅的人物。我還聽說,半年前的時候,他還把你狠狠戲耍了一次。”
席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半年前的那件事,如今已是成了他的隱痛逆鱗,最惱他人提起。辛辛苦苦佈局把東西偷出來,然後想要陷害那人一把,結果反而落入對方骰中。
之後帶著滿身的傷痕,好不容易從那數位真一境2S級高手的追殺下脫身出來,結果卻發現自己偷出的東西,竟然是假貨。而且可以預見的是,這個黑鍋,從今以後,自己都要背定了。而且除非是那人主動拿出,否則的話,這事他根本就沒有翻案的可能。
記得當時拿著九陰落魄鏡的感覺,真的是快要氣得吐血。若不是師傅相信自己,確實沒有偷到九陰落魄鏡的真品,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交手兩次,結果兩次都是鎩羽而歸,這也沒有什麼,以後再贏回來便是。可問題是,半年前的那一次,他是從頭到尾,都是被對方蒙在鼓中。而直到半個月之後,才發覺被騙的事實。不但讓他的臉都丟盡了,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挫折。
胸中剛浮起了一股鬱氣,席白心中就是一驚,強制著把這些不該有的情緒壓了下來。只是臉色難看的頜首道:“確是此人!”
鷹鼻少年也察覺到席白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滿臉歉然道:“師兄我心直口快,你別介意。不過此人既然能把小師弟你逼成這樣,我倒是真的好奇了!這次說不得,定要見他一見!”
席白眉頭一皺,勸道:“師兄,我看還是休要違了師傅的意思為好。若是公冶家不肯求援,那麼你我,最好還是不要出手。”
“這個我明白!”鷹鼻少年笑道:“我不出手便是!不過偷偷看他一眼,總是可以的吧?”
席白默然,只是拿眼繼續看著通定城方向。目中浮起一絲愁色,這一次,自己能夠阻擋得了他嗎?
第三部 崢嶸…第四部 決戰
第三百零二章 … 來自西方的強者
眸少年不知道的是,就是十餘里外的地方,也有人問意思的話語。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話中心存懷疑的物件,卻換成了數千裡之外的另一個人。
“嘖嘖!一百多名金丹啊,真是實力雄厚,無論是七門六派中的哪一個,都不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吧?喂!你說,這次那姜笑依,真的能滅得了公冶世家麼?”
在駛往不夜城的高速列車上,越雲龍正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擺在車窗旁的高倍望月鏡。修真者,特別是金丹級以上的修真者,靈覺都是敏銳得之極的傢伙。想要窺視他們,而不引起對方的警覺,那麼也只有使用這種修真者們看不上的小工具了。利用窗旁的茶色玻璃遮住望遠鏡的反光,而每天在不夜城內不斷進進出出的列車,更是對方眼中的盲點。雖然效果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用靈識去探測,不過對於會唇語的人來說,效果也差不到哪去。
此時的越雲龍,又已經換了一副摸樣,三十歲許的樣子,滿臉的精幹,再加上一身筆挺的高檔西式公務服裝。整一個商場成功人士的摸樣。而被他問話的物件,則坐在包廂的另一側,年紀要比現在的越雲龍年輕一點,差不多的打扮,帶著厚重的眼鏡,雙眼始終不離手中的書本。
“確實,他們隱藏在水面下的實力之強,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這只是他們藏在大楚國內六分之一都不到的人手,就已差不多於一個三等門派的實力相當。不過,仔細想想,又不會覺得太意外。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數萬年來攪風動雨,把天下間所有的修真者,都完弄於鼓掌之間。”
又翻過一面書頁,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