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些土人將領看看吧?否則用六萬精銳對一萬疲兵哪至於如此?”
鍾道臨清楚今次龍血絕非是要求只打一場擊潰的勝仗,而是要在儘量把己方傷亡減至最低的情況下全殲黑寡婦萬軍,以求立威軍中,故覺得龍血這麼一問有些多此一舉。
“嘿嘿!”
果然,龍血乾笑兩聲,得意道:“知我者還是鍾大哥,這次讓穆蛛蛛走掉一人也顯不出我的能耐!”
鍾道臨冷哼道:“你小子早就派兩色各五千輕騎繞到了黑寡婦前邊,不就是等待她渡河的一刻發起攻擊麼?何必再問我?”
“哈哈!”
龍血大笑道:“我爹生前就經常告誡我要廣開言路,善於納諫,怎奈那幫土族將領人人唯我龍家馬首是瞻,命令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嘿嘿,小弟只好拿大哥來過過乾癮了!”
就在鍾道臨被龍血說的又好氣又好笑的時候,龍血冷冷的朝隨時跟在馬前的一眾旗號兵傳令道:“命晟衝與郝爾哈從兩翼成防守陣型緩步逼上,保持與敵騎三個箭程的距離,中軍開動!”
“得令!”
旗號兵一聲答應開始舞動手中不同色彩的小旗,晟衝跟郝爾哈分別是青雲騎與白雲騎的督帥,見到旗號的兩萬重甲鐵騎開始呈扇形朝兩側散開。
隨著中軍戰鼓“咚咚”的沉悶鼓點聲響起,兩萬全身包裹在黑漆如墨重甲下的重騎兵開始發動。
第十一章 女魔隱傷
本就亂作一團,首尾不顧的近萬敵軍受到身後黑壓壓一片重騎兵緩緩逼迫而來的死亡壓力,更是人人急似喪家之犬般朝來時渡河建好的三道浮橋爭擁逃去,渙散隊形中無數人喊馬嘶聲陣陣傳來,一時間草灘上盡是不整且零亂的散兵騎著受驚的犛馬獸到處亂竄。
橫跨河流之上的三道巨木搭建的浮橋被蜂擁而至的大群士兵牽馬擁擠而上,差點沒有馱不住而被壓沉入湍急的河水中,這些驚慌失措的望日城兵將以為渡過此河便可安寢無憂,卻不知道他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放箭!”
隨著對岸密林內的一聲放箭的大喝傳來,五千枝勁箭蝗蟲般穿過林木間的空隙鋪天蓋地朝剛至浮橋中段的敵人射去,“嗖嗖”聲連成一片的勁箭穿人透馬,無數被射成刺蝟般的兵將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掉入大河之中,朝下游滾滾而下的滔滔河水頓成紅色,一時間馬嘶聲和慘叫聲響徹河流兩岸。
岸上河中,伏屍處處。
“砰”
一朵璀璨的煙花在對岸一處小山頭的頂空炸開,另一色雲霧城五千輕騎突然從山頭出現,幾千把舞動的戰刀寒光刺目,隨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起,五千騎兵殺氣騰騰的從山頭朝剛剛浴血登岸的敵軍衝去。
龍血見此右手長槍朝前一挑,大喝道:“全軍衝擊!”
青白兩色重甲騎兵聞令首先改變隊形,從兩翼猛然開始加速衝擊,緊接著,雲霧城大軍盡出。
喊殺聲和矢石破空聲在東岸震天鳴響,從鍾道臨這裡看去,剛逃上對岸的幾百少了犛馬獸坐騎的敵人眨眼就被蝗蟲般撲來的無數勁箭遮蓋,僥倖逃過一劫的不比慘死在箭矢下的好多少,在五千輕騎兵分成十隊的來回碾殺下,瞬間就把這些人身體斬成斷肢碎肉。
驀的,三道浮橋其中之一被蜂擁而上的人馬突然壓塌,從中斷為兩截,上面百多人馬立即人仰馬翻掉落水中,小半溺死當場,更多想泅往岸邊方向的落水者則是被對岸無情的射殺,一排一排的勁箭從無數把強弓中射出,早已埋伏在對岸的弓弩手無情的射殺任何出現視野內的敵人。
兩岸和仍在浮橋上的賊兵,亂成一片,亡命奔逃,完全陷於崩潰的絕境。
失去主人的犛馬獸跳嘶狂喊,互相碰撞,被勁箭射中的犛馬獸更是慘嘶連連,許多從坐騎背上摔下的騎士尚未重新站起就被從旁奔來的犛馬獸踏死,情況混亂至極點。
黑雲般壓來的重甲鐵騎尚未衝擊到對方陣中,穆蛛蛛在岸邊尚未渡河的殘餘隊伍就已經亂成一片,反應快的正欲取弓搭箭時,數以千計的勁箭像疾風驟雨般早先一步到了這些人的胸前,潰亂之勢像潮水般從隊尾蔓延到穆蛛蛛的中軍和先鋒隊伍。
雙方相差得太懸殊了,穆蛛蛛手下能活下來的這三四千人跟兩萬殺氣騰騰的重甲騎兵剛一接觸立呈崩潰,成隊形的重甲騎兵透過的地方一片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重甲騎兵割麥子似的屠戮著早已經心膽俱寒的望日城殘兵,兩次的來回衝擊下穆蛛蛛中軍的人馬不斷倒下,終於現出了內圈俏臉慘白的穆蛛蛛跟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