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的焦晃,兩人正在一眾將領的護衛下且戰且退,可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穆蛛蛛剩餘的這些互相踐踏的人馬幾乎連讓青雲騎跟白雲騎衝擊的勢頭稍停一下都辦不到,就那麼的成片成片慘叫著倒下,屍體殘肢跟同樣殘缺不全的犛馬獸屍體四處散佈,混合著鮮血的泥土變成了黑中透紅的詭異色彩,活像一個屠宰場。
面容猙獰的焦晃此時已經血染征衣,沙啞的嘶吼著將一個黑甲騎士連人帶馬砍翻在地,抬頭見隨中軍開動的鐘道臨跟龍血甩開隊伍,居然只帶著幾百彪悍的親兵朝他的方向奔來,奮進全身力量策馬舉刀,嗷嗷怪叫著朝兩人衝來。
明知必死的焦晃見到身旁人不住倒下,急怒攻心下準備拉對方主帥陪葬。
龍血身旁如狼似虎的親衛隊見到焦晃這個危險分子朝自己城主衝來,哪會跟他客氣,立即氣勢洶洶的舉刀提槍圍著焦晃撲了過去。
比他們更快的是一枝電閃而逝的勁箭,轉瞬從焦晃因嗷嗷怪叫而張開的大嘴準確射入,**一蓬鮮血將其射落馬下,立時慘死當場。
不知道何時已經提弓在手的龍血一箭射死敵方大將,引發了周圍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
龍血毫無得意之色的將大弓重新收於背後,朝已經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的穆蛛蛛大喝道:“穆蛛蛛,你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就在這一刻,正與龍血並駕齊驅的鐘道臨內心清楚的知道,龍家繼龍勝天之後,新一代的豪雄霸主,終於誕生。
此時身旁僅剩下幾十人的穆蛛蛛緊咬的牙齒已經將下唇咬出了血,仍不自覺痛的狠狠咬著嘴唇,紙白臉容上的雙眼正用怨毒的光芒直盯著龍血身旁的鐘道臨,渾身顫抖下偏偏一言不發。
鍾道臨被穆蛛蛛看得心中直發毛,不明白這心狠手辣的女子幹嘛擺出一副好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模樣,忍不住揚聲道:“只要穆小姐能夠告訴小弟幾件關於花靈兒的事情,在下願意擔保小姐無恙!”
奇怪的是穆蛛蛛突然笑了起來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除非你能答應奴家一件事,否則你絕不會從本姑娘嘴裡知道任何關於花靈兒的事,我知道她對你很重要,也知道你跟她都不是魔界之人!”
“你怎麼?”
鍾道臨猛然聽到穆蛛蛛道破自己的來歷大吃一驚,心緒一下子亂了起來,正不知要如何開口的時候,就聽身旁龍血對左右大喝道:“全部人都退開!”
說罷,龍血還朝鐘道臨擠了擠眼,笑呵呵的哄著要留下來聽的果比,領著一眾親衛走開了。
穆蛛蛛身旁的那幾十人也在一隊赤雲騎的脅迫下遠離二人談話的範圍,所有人都退到了百丈外的距離,不怕會聽到二人的談話。
時下穆蛛蛛近萬人馬在雲霧城精銳騎兵的反覆衝擊下等於是全軍覆沒,龍血趁這個機會已經開始命人清點戰果,打掃戰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把對黑寡婦穆蛛蛛的生死交到了鍾道臨的手中,讓後者對這小子立馬好感大增。
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鍾道臨平復了一番因被穆蛛蛛一語道破的躁動情緒,嘆聲道:“穆小姐要小弟做什麼?只要不是太過於傷天害理在下就一定盡力辦到!”
“傷天害理?”
穆蛛蛛忍不住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一頭散亂的長髮隨著顫抖的身體隨風舞動,雙目含淚,淒厲道:“淫人妻女算不算傷天害理?弒兄殺父算不算傷天害理?我要是讓你去殺這樣一個人又算不算傷天害理?”
鍾道臨清楚的感覺到了穆蛛蛛身上的那股怨氣,似乎是揭起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傷疤,如果真有像她所說的這樣一個人,確實能算得上是十惡不赦,疑惑道:“以穆小姐在望日城的勢力難道都不能去殺掉這麼一個人?難道小姐都做不到的事情小弟能幫上忙麼?”
穆蛛蛛止住淚水,恨聲道:“不,在你當初那一刀出手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夠殺死這個惡魔,當奴家知道你不是魔界之人,且連花靈兒師徒都欲得你而甘心的時候,更加肯定了這種想法!”
鍾道臨沒想到穆蛛蛛居然知道那麼多,只是不知道她所說的花靈兒師徒是怎麼一回事,大訝道:“花靈兒師徒,她還有徒弟?”
穆蛛蛛搖頭道:“是她的師傅,不過跟奴家要你殺的人無關!”
鍾道臨愕然道:“小姐究竟要殺何人?”
穆蛛蛛雙目閃過一抹寒芒,充盈著一股無比森寒的殺機,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你殺的就是望日城城主——蘇卓!”
“什麼你父親?”
鍾道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