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圈套呢?對方故意用一個女人來當誘餌,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想的時候,他在迅速思考著相應的對策。他心中的悔意正好跟荊井相反:來的人太少了!
兩個人卻是不動聲色地在柔軟寬大的沙發上坐下。茶几上赫然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裝糖的硬紙袋是空的,咖啡還在嫋嫋冒著熱氣。看來剛才這裡真的坐著一位喝咖啡的女人。
“兩位要不要先喝點什麼?”服務生站在一旁柔聲問道。
房路剛說了句“不要”,荊井卻說:“也給我來一杯這樣的咖啡。”
房路等服務生走了,才在荊井耳邊小聲說:“這裡很危險,你不能隨便喝這裡的任何東西。”
荊井在佩服房路謹慎的同時,微微一笑。他打的是另外的主意。
幾分鐘後,服務生端來了咖啡。也許是真的在意房路剛才的提醒,荊井看著咖啡卻沒有動。他問服務生:“可以告訴我,剛才坐在這裡的女士長什麼樣子嗎?”
服務生面露難色:“對不起先生,剛才並不是我接待的她。所以我並沒有看見那位女士。”
荊井掏出錢包,從裡面取出一張錢遞給服務生:“請幫忙叫一下剛才接待那位女士的服務員吧。”
服務生說了句“好的”,拿了錢出去,不一會兒就叫來一位比自己稍矮一些的服務生。
那個服務生已經知道荊井想問什麼,直接就說:“先生,約你們見面的女士姓袁。你們應該認識她吧?”
不等荊井回答,房路卻面色一變,低聲驚呼:“是她!”
荊井本來聽到服務生說那女人姓袁的時候,感覺很在意料之中,卻不料見房路如此震驚。原來房路居然認識這個女人!此刻荊井的驚訝程度絲毫不亞於房路。
房路問那個服務生:“這個女人是不是年齡接近三十歲,個子大約一米七,偏瘦,長鬈髮,圓臉,大眼睛,尖下巴”沒等房路說完,服務生已經忙不迭地點頭了:“是的,正是這樣一位漂亮的女士。這會兒她不知道哪裡去了,也許是去衛生間,也許臨時有事出去了,我們也沒有看到她。”
房路點頭,遞給這個服務生小費,然後要他們出去找一下袁女士,看有沒有人看到她去哪兒了,衛生間就請找個女服務員去看看。
服務生答應著,剛想離開,荊井的手機就響了。又是一條簡訊息,號碼還是剛才的。內容仍然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多一個人說話不方便,改天另找地方。”
房路剛湊過來看,荊井已經迅速刪除掉了簡訊,輕描淡寫地說:“她走了。大概不想見我們了。”
房路的臉色很凝重,若有所思,卻沒有說什麼。荊井有心問房路怎麼也認識這個女人,但卻沒有開口。等再見到袁青朵時問她就好,房路這裡還是少說為妙。
他們剛回到賓館,秦鳴就一把抓住房路:“房總,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們去咖啡廳有收穫嗎?”
房路實話實說:“沒有。沒有見到什麼人。”
秦鳴說:“那就對了。約你們去咖啡廳的人根本不是綁匪。”
房路一聽來了精神:“你有綁匪的訊息了?”
秦鳴說:“不錯!咱們對外界開公的信箱剛才收了一封電子郵件,看樣子肯定是綁匪發來的。”
幾個人衝進秦鳴的房間。電腦上的網頁還沒關,那封信件很是言簡意賅:阿中在我這裡,我們在柳城。要想下週的魔術表演照常進行,把二百萬存到我的賬戶裡面,我定完璧歸趙。否則開戶行:中國銀行柳城分行,賬號
沒有落款,但一定是綁匪無疑!秦鳴激動地問:“房總,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房路蹙眉沉吟了片刻,果斷地說:“不要報警。你立刻給綁匪回一封電子郵件,說明天一早贖金就會到賬。一會兒你去醫院將樊冰接回來,然後通知全團人員,晚飯後立刻開往柳城!”
43
秦鳴去醫院接樊冰。樊冰看起來恢復得不錯,氣色相當好。這不只是藥物和飲食的作用,起決定作用的,是杜松。
與樊冰紅潤的氣色相反,杜松卻是頭髮蓬鬆,臉色蠟黃,雙目紅腫。房路為了“懲罰”杜松,只派了他一個人照顧樊冰,所以杜松這幾天晝夜圍著樊冰轉。精明的他領會了房路的意圖,只要把樊冰照顧好了,以他對魔術團做的貢獻和掌握的機密,房路一定會對他們的事既往不咎,反倒是他與樊冰的關係可以順理成章地從地下轉到地上,不再擔心房路那雙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
房路看到他們兩人回來,細心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