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的桌子旁。女侍者立刻注意到了他,卻依然沒有發現穿炭灰色西裝的人。這個女侍者非常消瘦,顯得不怎麼漂亮,明顯有厭食傾向。她正在默默倒數著下班的時間。她直接走過來,職業性地微笑著。他衝她咧嘴一笑。“你看上去真漂亮,我親愛的,真高興看到你那雙漂亮的眼睛。”他的話中隱含著挑逗意味,她衝他笑得更加開心了。穿淺色西裝的人為自己點了一杯傑克·丹尼爾威士忌,為坐在他旁邊的穿炭灰色西裝的男人點了一杯拉菩酒加蘇打水。

“要知道,”酒端上來之後,穿淺灰色西裝的人開口說,“在這個該死的國家的歷史上,最出色的一句詩出自加拿大·比爾·約翰之口,1853年。當時他在柏頓羅茲市玩牌,結果在一場作弊的法羅紙牌賭博中被人騙了錢。他的朋友喬治·迪瓦羅把他拉到一邊,說,難道他看不出那場賭局是騙人的嗎。加拿大·比爾嘆一口氣,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知道,可這是這裡唯一的遊戲呀。’說完,他又回去接著玩了。”

黑色的眼睛不信任地凝視著這個穿淺色西裝的人,穿炭灰色西裝的人回答了句什麼。穿淺色西裝的人(留著微帶紅色的灰色鬍鬚)聽完後,搖了搖頭。

“你看,”他說,“威斯康星州發生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把你們大家都平平安安地帶出來了,是不是?沒有任何人受傷。”

穿炭灰色西裝的人喝了一口酒,品嚐著。那種威士忌有一絲沼澤的味道。然後他問了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一切都變得比我預期的更快。每個人都對我僱來跑腿當差的那小夥子挺感興趣——我讓他待在外面,在計程車裡等著。你願加入嗎?”

穿炭灰色西裝的人回答了句什麼。

留鬍子的人搖頭。“已經兩百年沒有見到她了。就算她沒有死,她也從這些事中抽身離開了。”

那人又說了句話。

“你看,”留鬍鬚的人一口喝乾傑克·丹尼爾威士忌,“你加入進來,我們需要你時,你保證挺身而出就行。我會照應你的。你還想要什麼?‘嗖瑪’?我可以給你弄一瓶‘嗖瑪’,保證是真貨。”

穿炭灰色西裝的人瞪著他,然後不太情願地點頭表示同意,接著說了句話。

“我當然是。”留鬍鬚的人說,笑容如刀鋒一樣銳利,“你還期望什麼呢?你得這麼看這個問題:這可是本城唯一的遊戲啊!”他伸出爪子一樣的手,和那人保養良好的手握了握。他起身離開了。

瘦瘦的女侍者走過來,有點迷惑不解:角落裡的桌邊現在只坐著一個人,一個穿著筆挺的炭灰色西裝、留著黑髮的男人。“你還好吧?”她問,“你的朋友還回來嗎?”

留黑髮的男人嘆了口氣,解釋說他的朋友不會回來了,也不會花錢和她找樂子,或者說給她找麻煩了。看到她委屈的表情之後,他又開始同情起她來。他檢視他腦海中那些金色縱橫交錯的光線,檢視整個矩陣,跟蹤著金錢的流動,找到一個交匯的節點。然後他告訴她,如果她早晨6:00點趕到金銀島賭場門口,也就是她下班30分鐘後,她會遇到一個從丹佛來的腫瘤學家,那傢伙剛剛在擲骰子賭桌上贏了4萬美元,正需要一個顧問,或者說一個搭檔,幫他在坐飛機回家前的48小時內花掉所有贏來的錢。

這些話在女侍者的腦子裡立刻蒸發消失了,但它們讓她感覺很高興。她嘆息一聲,心想,角落裡的那兩個傢伙似乎做了什麼交易,卻沒有給她小費。她還想,下班以後,她不打算直接開車回家了,她要去金銀島賭場。但是,如果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

“你見的那傢伙到底是誰?”重新回到拉斯維加斯機場以後,影子終於忍不住發問。機場裡也裝著投幣的老虎機,即使在凌晨這麼早的時候,老虎機前也站滿了人,紛紛把手裡的硬幣塞進去。影子有些好奇,不知這些人是否從未離開過機場,只是下了飛機,沿著通道走到機場大廳,然後一直停在那裡,被老虎機上那些旋轉的圖案和閃爍的燈光所吸引,無法脫身,直到把口袋裡最後一枚硬幣也喂進機器裡,這才身無分文地轉頭坐飛機回家。

星期三把他們坐在計程車裡跟蹤的那個人的名字告訴了他。影子發現自己的思想又開小差了,再一次錯過了那個名字。

“總之,他會加入,”星期三說,“只不過要花費我一瓶‘嗖瑪’做代價。”

“什麼是‘嗖瑪’?”

“是一種飲料。”他們走進班機,機艙裡除了他們和三個在賭場裡揮金如土之後需要立刻趕回芝加哥開始明天的生意的人之外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