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就是可以將人暫時致盲的那種,偷獵者常用它定住野鹿,然後開槍射殺。從他站立的地方就能聞到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一種醉人的味道,混合了茉莉和金銀花的氣味,還有甜牛奶和女性肌膚的氣味。
“你的那些把戲,近來玩得怎麼樣了?”星期三問。
那個女人——伊斯特——笑起來,是那種全身參與的大笑,充滿歡樂。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擁有這種笑容的一個人?“一切都很好。”她說,“你怎麼樣,老狼?”
“我希望你能加入進來。”
“別浪費你的時間了。”
“趕我走之前,至少聽我把話說完。”
“不可能,別煩我了。”
她望向影子。“請坐,隨便吃點東西。給,拿著這個盤子,把它裝得滿滿的。所有東西都很好吃。雞蛋、烤雞、咖哩雞、雞肉沙拉,這邊還有兔子肉,準確地說是野兔肉。冷的兔子肉很好吃,那邊的碗裡是燉兔子肉。我幫你盛一盤吧。”她說幹就幹,拿了一個塑膠盤子,在上面堆滿食物,這才遞給他。然後,她看了星期三一眼。“你要嗎?”她問。
“我聽你的安排,親愛的。”星期三討好地說。
“你,”她對他說,“永遠滿嘴噴糞。那麼多大便,你的眼睛怎麼還沒變成褐色的。”她遞給他一個空盤子,“你自己隨便吃好了。”她說。
下午的陽光在她背後形成一道白金般的光環。“影子,”她一邊叫他,一邊興致勃勃地咬著一條雞腿,“真是個好名字。不過,他們為什麼叫你影子?”
影子舔舔發乾的嘴唇。“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