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永遠開下去,直到它停下。
哈里·藍鳥把車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塞進一個黑色垃圾袋(這批垃圾包括幾個廉價啤酒瓶,一小袋用銀箔紙包裹、隨便塞在汽車菸灰缸裡的大麻膏,兩打西部鄉村音樂的磁帶,還有一本破爛發黃的舊書《異鄉異客》)。“很抱歉,剛才惹你不高興了。”哈里·藍鳥對星期三說,遞給他車子鑰匙。“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那輛溫尼貝戈嗎?”
“問你叔叔去。搞他媽二手車交易的是他。”星期三氣乎乎地說。
“威薩克加克不是我叔叔。”哈里·藍鳥糾正說。他拿著黑色垃圾袋,走進最靠近的一棟房子,在身後關上房門。
到了蘇族瀑布一家食品店的門口,他們把約翰·查普曼放下來。
一路上,星期三一句話都沒說。自從離開威士忌·傑克的家,他一直怒氣衝衝的。
在聖保羅市外的一家家庭餐廳,影子揀起一份別人丟下的報紙翻看。他看了一遍,又仔細地再看一遍,接著把報紙遞給星期三。
“看這條訊息!”影子說。
星期三嘆口氣,看了看報紙。“我很高興,”他說,“航空管制的爭論已得到解決,沒有鬧到工業訴訟的程度。”
“不是那個。”影子說,“看這兒!報紙上的日期,今天是2月14日!”
“情人節快樂。”
“我們是在1月哪一天出發的?20日?21日?精確日期我記不清了,不過那天是1月的第三週。我們在路上總共只花了三天時間。可為什麼今天會是2月14日?”
“因為我們走了差不多一個月。”星期三解釋說,“在那條糟糕的路上,在後臺的路上。”
“還說是捷徑,這算什麼鬼捷徑。”影子說。
星期三一把推開報紙。“去他媽的約翰·蘋果籽,去他媽的保羅·班揚。在現實生活中,查普曼擁有十四個蘋果果園,他開墾的土地以數千畝計。沒錯,邊疆開拓後,他的故事仍舊流傳下來了。但那些故事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