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片虛無之中,響起一個聲音。“哈哈,朋友,我們得談談。”
過去一度是影子的那個存在說:“威士忌·傑克?”
“是我。”威士忌·傑克說,“你死後可真是難找呀。我猜你可能會去的地方,你一個都沒去。我只好到處找你,最後總算想起應該來這裡看看。你找到你的部落了嗎?”
影子回憶起那個男人和那個少女,他們在旋轉玻璃燈球照射下的迪斯科舞廳裡跳舞。“我想我找到了我的家人。不過,我還沒有找到我的部落。”
“很抱歉不得不打擾你。”
“別打擾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安寧。我已經死了。”
“他們來找你了。”威士忌·傑克說,“他們要讓你復活。”
“但我已經死了。”影子說,“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威士忌·傑克說,“遠遠沒有結束。咱們去我住的地方吧。想喝啤酒嗎?”
他猜自己也許會喜歡來杯啤酒。“當然。”
“我也來一罐。門外有個冷藏櫃。”威士忌·傑克說著,抬手一指。他們已經身在他的小屋裡了。
影子開啟屋門。一瞬間之前,他的手還沒有任何形狀呢。外面有一個裝滿河中冰塊的塑膠冷藏櫃,在冰塊中間放著十來罐百威啤酒。他掏出兩罐,在門口坐下,眺望下面的山谷。
他們位於山頂,旁邊是一道瀑布。因為積雪融化,瀑布變大了許多,呈階梯狀垂直而落,一直落到他們下面大約70英尺的地方,也許是100英尺。樹木和瀑布上方的冰掛折射出閃閃陽光。
“我們在哪兒?”影子問。
“在你上次來的地方,”威士忌·傑克說,“我的住處。你打算就這樣握著我的百威啤酒不放手,把啤酒烘熱嗎?”
影子站起來,遞給他啤酒罐。“上次我來這裡時,房子外面沒有瀑布。”他說。
威士忌·傑克沒有回答。他拉開啤酒拉環,一口氣灌下半罐,這才道:“還記得我的侄子嗎?哈里·藍鳥,那個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