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辦法中,我準備提出最徹底的方案,我相信你們都會同意。
“我提議在她可能被誘惑之前派人去找到她,把她幹掉。”
“庭長神父,”戈梅茲神父立即說道,“我成人以來,每天都在做先發制人的苦行,我刻苦鑽研、訓練有素”
庭長舉起手來,先發制人的苦行和悔罪是教會法庭研究和培養的信條,但並不為更廣大的教會知曉。它們包括為還沒犯的罪惡做苦行,伴以痛斥和鞭打的嚴酷而熱烈的苦行,以便建立信用儲備。當為某一個特定罪惡所做的苦行達到合適的程度時,苦行者會事先得到赦免令,儘管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被召喚去犯下罪惡。譬如說,有時有必要去殺人,如果行刺者能夠事先做到這一點,麻煩就會少得多。
“我心裡想到了你,”麥克費爾神父和善地說,“法庭同意嗎?同意。戈梅茲神父帶著我們的祝福離開後,他就完全得依靠自己,無法與我們取得聯絡或被召回。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要像上帝之箭一樣直奔那個孩子。把她擊斃。他不能被人看到;他會像搗毀亞述人的天使一樣在夜晚來到;他會不出一聲。如果當時伊甸園裡有戈梅茲神父這樣的人該多好啊!那樣我們就永遠不會離開天堂。”
那個年輕的神父自豪得幾乎淚流滿面。法庭為他祝福。
在天花板最黑暗的角落裡,一個身高不夠一柞的人藏在黝黑的橡木房樑上,他的腳跟裝有靴刺,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漏過他的耳朵。
在地下室裡,那個來自伯爾凡加的男人站在光禿禿的燈泡下。他只穿著一件骯髒的白襯衣,和一條鬆垮垮的褲子,連皮帶都沒系。他一隻手抓著褲子,另一隻手握著他的兔子精靈。在他面前的惟一的一把椅子裡,坐著麥克費爾神父。
“庫珀博士,”庭長開口說道,“坐下吧。”
室內除了那把椅子、木頭行軍床和一個桶之外,沒有任何傢俱,庭長的聲音在貼滿牆和天花板的白色瓷磚間令人不快地迴盪。
庫珀博士在行軍床上坐了下來,他無法將眼睛從這位身材清瘦、頭髮灰白的庭長身上移開,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等著瞧有什麼新的不愉快的事情。
“這麼說,你幾乎成功地把那個孩子同她的精靈分開?”麥克費爾神父說。
庫珀博士戰戰兢兢地說:“當時我們認為實驗是早晚都要做的,再等也沒什麼意義。我們把孩子放進了實驗室,但是庫爾特太太親自幹預,把孩子帶到了她的住處。”
兔子精靈睜開它圓圓的眼睛驚恐地凝視著庭長,然後又合上眼睛把臉給藏了起來。
“那一定很令人沮喪吧?”麥克費爾神父說道。
“整個專案都困難重重。”庫珀博士急忙附和說。
“我很吃驚你怎麼沒有尋求教會法庭的幫助,在教會法庭裡我們的實力是很強的。”
“我們我我們以為這個專案是經過批准的這是供奉部的事情,但是我們聽說它是經過了教會法庭的批准的,不然,我們是決不會參加的,絕對不會!”
“不會,當然不會。現在還有另一件事情。”麥克費爾神父轉到他此次來地下室的真正主題,“你對阿斯里爾勳爵的研究主題有任何瞭解嗎?他在斯瓦爾巴特群島上釋放的巨大能量的來源是什麼?”
庫珀博士嚥了一下口水。在緊張的寂靜中,一滴汗珠從他的下巴上滴落到水泥地上,他倆都聽得清清楚楚。
“唔”他開始說道,“我們有一個同事發現在切割過程中有能量釋放。控制它需要巨大的力量,但正如原子爆炸是由傳統的炸藥引爆一樣,這可以透過聚集有威力的電子流而做到不過,他沒太把這當回事。我也沒在意他的想法。”他急急地補充道,“因為我知道沒有獲得授權這很可能是異端學說。”
“非常聰明,那個同事呢?他現在哪兒?”
“他是死於襲擊的人員之一。”
庭長笑了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庫珀博士的精靈戰慄了一下,昏倒在他的胸前。
“勇敢,庫珀博士。”麥克費爾神父說,“我們需要你堅強勇敢!這是一件必須做的偉大工作,一場必須打的偉大戰役。你必須與我們充分合作以贏得權威者的原諒。不要有任何隱瞞,哪怕是無稽的猜測,甚至閒言碎語。現在我要你集中注意力回憶你的同事所說的話。他做過實驗嗎?他留下了任何筆記嗎?他有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件事?他當時用的是什麼裝置?把整個事情好好想一想,庫珀博士,你將得到筆和紙以及你所需要的所有時間。
“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