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袁家被你禍害的已經夠慘了”
袁決抬頭,咯咯的笑著:“阿叔,我們是親戚啊,你為什麼要趕我走呢?”袁正霖已經沒有了怒火,有的只是悲哀。他為自己悲哀,為袁武悲哀,也為範愚的女兒悲哀。
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他一直保持著緘默。因為他害怕當他和那具女屍眼對眼的時候,他對袁決就有了一種本能的畏懼,甚至不敢去多看一眼這個畜生。第二天,他就找了個理由將武館裡的女生全部趕走。而當他準備讓妻子和兒子也回孃家避一避的時候,範愚的女兒卻踏進了武館
如果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的話,范家的那個孩子或許早就香消玉殞而不僅僅只是神經錯亂吧?可是,這又如何呢?對於一個少女來說,被一個禽獸姦汙並因此而發了瘋,這樣的人生還有意義嗎!
“袁決,我知道你在害怕著某些人”寂靜的武館裡,袁正霖忽然開始冷笑。“所以,你還是趁早走吧。”
袁決偏著頭看著袁正霖,說道:“知道嗎,阿叔,我很不喜歡你現在的口氣。”
袁正霖依舊冷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袁決,你不覺得你的路已經快要走到頭了嗎?”
袁決皺著眉道:“為什麼?”
袁正霖看著地上的匾額,說道:“這個還用我多說嗎?”
“你說它啊”袁決似乎很苦惱,皺眉想了一會,卻忽然撲通一聲跪在袁正霖的面前:“阿叔,阿叔,你說的對,噩夢來了,它來找我了。阿叔,阿叔,你要救我啊!”
對於袁決的下跪,袁正霖一點也不意外,在他眼裡,袁決就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前一分鐘給你下跪,後一秒鐘就極有可能跳起來,掐著你的脖子告訴你,因為愛你,所以我要殺了你!
不過。袁決眼底的那一絲恐懼,他卻看的清楚。
他究竟在害怕什麼呢?
這個瘋子和畜生的混合體,也知道害怕嗎?
袁正霖一直以為,袁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某種事物地畏懼,是一種神經質的表現。就像抓住了老鼠的貓,總要再三的戲弄後,才會帶著獰笑將獵物吞進胃裡。
可是現在。因為地上的那塊匾額,袁正霖卻不再這麼認為。
“我救不了你”看著袁決眼中的畏懼,袁正霖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心中便想,或許這是趕走這畜生最好地機會。“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走吧。遠遠的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袁決吃驚的抬頭:“阿叔,你為什麼總要趕我走呢?我是你的侄子啊你知道嗎,除了你這裡,我就再也沒有地方可去了。阿叔。我很聽話地呀。你不讓我弄武館裡的女娃,我就出去弄。你不許我殺人,我就放走了那個姓範的女娃娃。還有啊。我對阿武弟弟也很好啊。他喜歡那個女娃娃,我就幫他弄阿叔,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你看,我真的是很聽話啊!”
袁決抬頭看著袁正霖,這一瞬間,袁正霖覺得自己有一些兒的恍惚。
這明明就是個畜生,為什麼他地眼神居然如此純淨,甚至還帶著點無辜?
天啊。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啊!
大廳南側的窗臺上,易楚像一隻壁虎般緊緊地貼著牆上。
從袁正霖拎著水火棍踏進大廳開始,再到袁決的出現,他的心情可謂五味雜陳、波瀾起伏。
從一開始的平靜到驚訝,再從驚訝到憤怒。最後,憤怒已經化成了無語。
大廳裡。袁正霖和袁決的交談並不多,但對易楚來說,這片言隻字就已經足夠。
首先,他知道了範愚踢館的真正原因。其次,那個神經質的年輕人,似乎還犯有其他的命案。
有這些,就足夠了!
易楚輕輕地吸氣,準備開始動手。
他不是警察,無需任何的手續,也不需要任何的證據。他需要的,僅僅只是行動。他也不在意行動之後可能會造成的後果。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夜有淡淡地月,或許不太適合殺人,但絕對適合清理垃圾。
一旦決定動手,易楚再不猶豫。
他鬆開手,像一片黑雲般從視窗飄進大廳
可就在這時候,袁決忽然開始發瘋,抓著袁正霖的頭,死命地往地上撞。他的臉上流著淚,嘴裡拼命的叫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逼我!阿叔,阿叔,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很聽話的啊”
大廳的地板是具有韌性的木地板,袁正霖雖然被撞的發暈,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知覺。他反手抓住袁決的手,做著無力的抵抗。這樣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