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袁正霖地衣領,低聲吼道:“老東西,你叫什麼叫?把人叫來,你和我都落不得好!”
袁正霖眼中帶著譏諷,輕輕撥開袁決的手,嘲笑道:“怎麼,你也知道怕?”
袁決咯咯的笑了起來:“是我是害怕。但是我要告訴老東西。在我害怕的將自己殺死之前,我會讓你袁家絕種。別忘了,在老家,你這一房的人可不少。有我的叔公、叔婆,還有一個小堂妹。袁正霖。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不會是想激怒我吧?”
袁正霖神情一黯。看著袁決年輕但卻扭曲地臉,心中猶如死灰。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當袁決出現在武館時,他既驚且喜。袁決是他遠房的一個侄子,十六歲那年忽然失蹤,十來年沒有任何的訊息。作為長輩,當他看到袁決再次出現時,心中的那份驚喜可想而知。
但他卻沒有想到,袁決地到來,卻是一場悲劇的開始。
袁決出現地那天晚上,臉色蒼白,神情萎頓。他告訴袁正霖,自己身體不好,需要地方靜養一段時間。袁正霖心疼這個十來年沒見過面的遠房侄子,沒來得及細問,就在後院給袁決安排一個房間。袁決住下來後,又說自己在外面惹了一些仇人,希望袁正霖不要將自己住在雲瀾武館的訊息外傳。即便是武館的學生,最好也別讓他們知道。
袁正霖是個很重親情的人,沒二話便答應了袁決的請求。
為了讓袁決的身體早日恢復,他不僅在生活上給予細心的照料,還親自去醫館替袁決抓藥。
但是一個星期之後,他對袁決便隱隱的有了一些不滿和疑慮。
袁決的作息時間很古怪,白天窩在房間裡,從來不出門。但是一到晚上,卻生龍活虎,吃完晚飯後就不見了蹤影。某一天夜裡,袁正霖去學生住的房間查夜,卻發現袁決趴在女生的視窗鬼鬼祟祟的窺視。袁正霖大怒,卻不敢聲張,將袁決叫到一旁,劈臉就給了一記耳光。
面對袁正霖的怒火,袁決也不生氣,訕訕的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這之後,袁正霖始終不放心袁決,卻又不忍心趕他走。無奈之下,只好讓自己的兒子袁武和袁決同住一間房。他以為這樣一來,至少能讓袁決安分一段時間。但沒想到,袁武卻告訴他,袁決雖然不再去女生的房間窺視,但卻經常整夜不歸,直到凌晨的時候才會鬼鬼祟祟的溜回來。有一次,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甚至還帶有血跡
這時候,袁正霖便知道自己很可能犯了大錯。
那天晚上。袁武偷偷的告訴他,袁決又出去了。
袁正霖按捺不住,問清楚了袁決離開的方向後,生平第一次做了盯梢者。
而這一次的盯梢,則是悲劇地開始。
那天夜裡大約零點左右,他跟蹤袁決來到天和公園。因為是夜裡,又是遠距離跟蹤。轉了半個小時後,才在天和公園後面的小山坡找到了袁決。然後他看到了令人髮指的一幕!
那夜有黯淡的月光,在小山坳裡,袁決滿面的猙獰,抱著一具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屍體。正用力的聳動著
袁正霖當時氣得發抖,衝上前,一把掀翻袁決,然後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袁決卻笑嘻嘻地說,阿叔。跟了我這麼長的時間累不累啊?我還以為您老人家也好這一口呢,所以也沒往家趕你袁正霖氣的說不出話,按鍵的手也不停的抖著。這時候。衣服已經穿好地袁決卻一個箭步上前,利索的將他的手機搶走。
袁決身手之利落,出乎了袁正霖的意料。但他並沒有將這個禽獸放在眼裡,憑他的身手,對付七八個強壯地小夥子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顛覆了他對傳統武技地觀念!
月色下,袁決彷彿化身為傳說中的兇獸,一進一退。身法快的難以形容。
論武技,袁正霖依然佔優,一拳一腳擊出,幾乎從不落空。但是能擊碎一塊青石板的拳頭落在袁決的身上時,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袁決地身體似乎鐵鑄一般,反震回來時。袁正霖的拳頭彷彿裂開般的疼痛!
袁正霖力盡,而袁決卻根本就是在戲弄他。
長滿荒草的山坳裡,袁決一腳將他踹倒。然後拖著他來到那具女屍的旁邊,強迫他看著女屍那雙依舊圓睜地眼睛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武館的大廳裡,袁決地神情很古怪,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地上的匾額。
而袁正霖,卻一直在輕輕的嘆息
“袁決,你走吧,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