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棠瞪了一眼端茶上來的秘書:“不是跟你說了嘛,這老東西來給白開水就行了。你個敗家子,拿老子的東西做人情,你當老子的茶葉不花錢的呀”
秘書不為所動,給私塾老先生遞上茶,然後小聲的笑道:“這茶葉還真是不花錢的,是老頭子從別人那搶來的首長,您嚐嚐,頂級的雲片。”
【189】夜談之往事
戰風揚,你讓韓曉舟去找小胖子,我答應了,現在他了,事情也辦成了我說,你還想幹什麼?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別人也要休息啊。”鐵棠在那張硬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很不耐煩的看著那位私塾老先生。
戰風揚微微的笑著,說道:“我們也算是大半輩子的老戰友了,怎麼,除了公事之外,我就不能以老朋友、老戰友的身份來看看你?”
鐵棠一撇嘴:“得了吧你有你這樣的戰友,老子消受不起。一肚子的壞水,指不定正憋著什麼壞水陰老子呢。”
戰風揚對鐵棠的性格是再瞭解不過,呵呵一笑,根本就不予計較。
鐵棠又道:“好了,到底什麼事情你明著說,最不耐煩和人繞彎彎。”
戰風揚喝了口茶,笑道:“今天來找你,真的就是想和你嘮嘮。當然了,像我們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家常可嘮的,說來說去,免不了還是與公事要沾點邊的。”
鐵棠嘆了口氣:“又來了又來了我說你這人不繞著彎的說話,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是不是?我警告你啊,給你半分鐘,不說出你的來意。我要是不拿大笤帚趕你,老子就是你孫子!”
戰風揚用杯蓋撥著漂浮的茶葉,笑了笑,說道:“公事也好,私事也好,其實我只想和你說些往事。”
鐵棠一怔:“往事?”
戰風揚點了點頭,說道:“這往事說起來,還得從韓曉舟去寧南這事說起。我說老鐵,你對那個易楚是怎麼看的?”
說起正事。鐵棠便少了那份浮躁,眼神凝練,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他輕輕的敲著桌面,說道:“我對他不是很瞭解,不是小胖子地話。可能這一輩子都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不過,我也聽韓曉舟說了。你們七處很看重他啊。這次說是找小胖子幫忙,但主要目的卻是因為他”微微一頓,又道:“說實話,我真是有點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有什麼能力,值得你們如此重視?”
說這話的時候,鐵棠多少有點忿忿不平。在他看來,孩子總是自家的好。你們七處繞了這麼大一個彎。要找的幫手居然是一個外人,咱家地孩子到成了陪襯。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不是買櫝還珠嗎?
戰風揚悠悠地說道:“老鐵,你知道這個易楚是哪家的弟子嗎?”
鐵棠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你說了。我對這孩子不是很瞭解。正事都忙不過來,哪有閒心去問這個啊。”
戰風揚笑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呀。聽好了。他是燕門的傳人。”
鐵棠一點都沒驚訝,笑道:“燕門又怎麼樣?老子手底下就有兩個是燕門的弟子”
戰風揚一揚眉,說道:“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故意在跟我裝糊塗啊?”
鐵棠一瞪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彎彎腸子啊,老子這一生糊塗的事情幹過,但揣著明白裝糊塗地事情卻從沒有幹過”說到這裡,他的心中忽然一動,臉上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然後看著戰風揚,帶著一些疑惑,問道:“等等,等等,你這話裡是不是還有別地意思啊?”
戰風揚嘆了口氣,索性直接說了出來:“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咱們的那個老朋友了告訴你吧,易楚就是燕丘陵的徒弟。說的明白再點,他是燕門這一代地傳承者。燕門的內家弟子和外家弟子有本質的區別。而內家弟子和傳承者比起來,同樣是兩個境界地人。至於你手底下的那兩個外家弟子,也不知隔了多少代,和這個易楚比起來,怕是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鐵棠的脾氣看似暴躁,但實際上,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清楚。這老頭辦起正事來,那是絕對的喜怒不形於色。聽著戰風揚的話,他忽然笑了,說道:“感情你今晚真是來找我聊往事的啊說說吧,你盯人家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戰風揚笑道:“時間也不算長,也就是從今年開始呵呵,說起燕丘陵的這個徒弟,還真是讓我吃驚。身負絕技,卻隱於鬧市而不揚。最難得的是,他的年紀還不到三十,正是人生中最飛揚、最渴望被人承認的年齡段。老實說,如此隱忍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背景純潔的像一張白紙,我真懷疑他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