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院的時候,我是忿怒的,每當我困難的柱著柺杖走路時,更是怒火滔天,氣憤因為他害得我我行動不便。
傷好之後,我更加忿怒,卻是恨他居然就此避不見面,難道他想逃避嗎?因為被我發現了真相,所以不敢再出現在我面前?真是個膽小的男人!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我沉澱了我的思緒,理清了我真正的想法,我是恨他的,但同時也喜歡著他,或許已經不只喜歡了,因為我發現自己居然輕易原諒他對我做出那些事。
當時在醫院,他的痛苦我都看在眼裡,他對我並不是毫無感覺,否則的話他不會願意被我上,那個時候我醉的意識不清,他可以輕易的壓制我,再對我做那些過分的事,但他卻選擇了順從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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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後,我對他最後一絲的忿恨也悄然逝去,然後開始數著指頭等他來找我,那天他特地來問我恨不恨他,應該就是想認錯,希望我能親口說出恨他兩個字,給他一個痛快,但我並沒有說出口,所以他應該會再來找我才對。
日子就在等待中流逝。
「大哥,你臉色很差耶,傷不是都好了嗎?」狗子靠坐在我的桌旁,伸手戳了戳我拆下石膏的手臂。
「睡不著。」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看向放在桌上的左手,雖然傷勢已經痊癒,但仍留下淺淺的疤痕,我自己抓出來的五道傷疤,從左上臂一直到接近手肘處,我那時候幾乎把自己抓下一層皮,怪不得會失血過多。
而我也真的睡不著覺,每天晚上都失眠。因為只要一陷入黑暗,我就會想起被那個人蒙著眼睛,逼著我做的那些臉紅心跳的事。
明明當時的我感覺很痛苦,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有絲絲甜蜜,第一次發現我居然以懷念的情感回想那些記憶時,差點摔到床底下。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的眷戀他的體溫,他冰涼的手指,還有他熾熱的柔軟。再怎麼說,我都是個正常的青少年,理所當然會有些生理衝動,每次在浴室裡撫慰自己時,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染上情慾色彩的清俊臉龐。
平時的他總表現出一股濃濃的禁慾意味,但他在床上時卻是那樣熱情奔放,儘管我因為酒醉沒有什麼意識,我仍記得他緊實漂亮的身體,緊緊抱著我,迎合我。
發覺下腹處一陣騷動,我皺了皺眉,最近慾求不滿的症狀愈來愈嚴重了,甚至只是想起他的臉孔,燥熱感便會襲上身。
「我去一下廁所。」和狗子打了個招呼,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向廁所。
已經過了兩個月,他仍然不出面,我真的生氣了!
躺在床上,房間一片漆黑,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早已適應黑暗,所以能看清房間裡的一切,同時也看清窗外的一切。
現在是凌晨十一點五十九分,我從晚上十點半便躺上床,然後在心裡默默倒數時間,過沒多久,電子錶發出嗶嗶兩聲,十二點整。
我立刻跳下床,動作熟練無聲的開啟窗戶,翻出牆外,雖然我的房間在二樓,但這個高度難不倒我,順著一旁的水管攀爬而下,踏上平地。
這裡是住宅區,大概在八、九點過後便幾乎沒什麼人,在凌晨十二點的此刻,更是一片寂靜,每個人都躺在床上排隊找周公。
我看了下附近的地形,平常爬窗出來後,立刻就會伸出一隻手把我丟到機車上,所以我很少憑自己的雙腳走離這裡。
我現在待在一條防火巷裡,隔壁是一棟八層樓高的公寓,每層樓在面對我們家的方向都開了一扇窗,記得以前二樓住一個人很好的老伯伯,每天晚上都會從窗戶丟他賣剩的肉餡餅給我和永慶。
打量好地勢後,我走上逃生梯,鐵製的簡易樓梯,每踏一步就發出吱呀聲,在深夜裡顯的隔外響亮,我愈走愈快,三分鐘後到達我目標中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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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喘著氣,我開門走進大樓裡,這棟公寓算是挺高階的,每一層樓只有一個住戶,我一抬眼便看到了銅黃大門。
我深呼吸平復喘息,伸手按上門旁的門鈴。
過了十秒,沒人回應,我伸手再按了一次。
又是十秒,依然沒人回應,我索性收回手,拿出一根鐵絲,伸進門上的鑰匙孔,轉動掏弄,一分鐘後,喀的一聲,門鎖被挑開,我滿意的收回鐵絲。
凡是卑鄙無恥黨的人都會開鎖,否則怎麼潛進倒黴老師家裡整他呢?
我輕輕拉開門,進入屋內,站在玄關,看著一塵不染的客廳,不禁愣了愣。
木質地板光亮如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