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灰塵都沒有,乾淨的簡直像沒人居住一樣,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脫下步鞋,我依循著記憶,走向客廳後方的長廊,往前直走不久,便看到熟悉的房門,再前方則是更為熟悉的陰暗走廊。
開啟房門,我筆直朝房中的大床走去,漆黑的房裡,隱約可見床中央有個微微鼓起的棉被山,呼吸均勻,顯然正深深沉睡。
走到床邊,我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睡美男,睡衣只隨便扣了兩三顆釦子,衣領微敞,在月光的愛撫下白皙的胸膛透出珍珠般的炫目柔光。
看著這美得誘惑人心的景像,我氣不打一處來,虧我失眠了那麼久,他居然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轉頭看了下房間,走向附設的浴室,我裝了一盆冷水,回到床前,看著床上那睡得正香的男人,勾起抹笑,心裡有些惡作劇前的緊張和興奮,好久沒和狗子他們一起「犯案」了,正好拿他當復出的祭品。
我狠狠一抬手,將一大盆冷水潑到他頭上,水珠在他的臉頰上飛散開來,濡溼了一頭黑髮,連帶下面的枕頭和床單也無一倖免。
「SHIT!搞什麼」男人驚訝地坐起身,連聲咒罵著,睜開猶帶睡意的朦朧美眸,伸手拿過床頭櫃的眼鏡帶上,看望著四周尋找吵醒他的兇手。
在發現我的存在時,雙眸驀地瞠大,嘴巴也跟著張開,久久無法合攏。
看著他露出有別於白天那優雅氣質,搞笑的震驚模樣,我毫不留情地大笑出聲,還指著他的臉狂拍手,十足惡作劇成功後,嘲笑受害者的正統反應。
他愣了五秒後,才在我的笑聲中清醒,眼睛變回原本的大小,閉上足可塞下拳頭的嘴巴,抬手摸了摸潮溼的頭髮和衣服,再看著仍然笑個不停的我,眼睛閃過一抹害怕和侷促。
「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著他力持鎮定的話語,臉色卻蒼白的像是見到鬼,看來他是真的很怕看到我,真是個膽小鬼,有膽子綁架我、強暴我,沒膽承受我的怒氣嗎?虧他那天還敢在病房裡和我大小聲。
「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裡?」拉過一旁的滑輪椅,我大咧咧地坐上去,翹起二郎腿,一副不良少年談判的模樣。
反正我的確是來找他談判的,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但是看著他現在的模樣,我實在很難想像他哪來的迫力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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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眨了眨眼,調轉開視線看向陰影處,眸底同樣沈上了一層黑暗。「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聽到他的問句,我點點頭。「沒錯。」接著站起身,迅速踏前兩步,拉過他的衣領,對準那張漂亮過頭的臉龐,猛地揮出拳頭。
「唔!」他被我打的偏過頭去,但因為衣領被我抓著的關係,沒有往後倒,粉嫩的嘴唇被打破,絲絲鮮血從嘴角處滲出。
他毫不反抗,維持著偏頭的動作,我想就算我現在拿把刀說要殺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抵抗吧?
「你不反抗嗎?」脫口而出的聲音殘忍無情,讓人聽了便打從心底寒冷起來,活像是地獄閻羅在說話般。
聽到我的聲音,鄭允浩震了震,接著一臉痛苦地擰著眉,不發一語。
看他真的不打算有任何反應,我冷笑了聲,左手扯過他的衣領,對準他仍滲著血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漂亮的眸子像要掉出來般睜大,驚訝的看著我,我則是一邊狠狠瞪著他,一邊啃咬他柔軟的嘴唇,嚐到絲絲鐵鏽味,血腥的味道讓我更加亢奮,將舌頭伸入他呆愣張開的嘴裡,緊緊糾纏著他仍無法反應的軟舌。
幾乎要把他吞下肚般的啃咬、舔舐,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從我倆的嘴角溢位,一直到我耗光了肺裡的氧氣後,才喘著氣地微微退開身,兩唇之間牽出曖昧的銀絲。
看著同樣喘息著的他,蒼白的臉色已因為剛才那激烈的吻泛起紅潮,看上去更加誘人,美男子就是有優勢,不過是這樣紅著臉喘氣,就讓我看得口乾舌燥。
「你」被淚水溼潤,亮得像是兩顆玻璃珠般的眼睛,載滿疑惑地看著我。
我放開手裡的衣領,坐回椅子上,故意裝出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樣斜睨著他。「怎樣?不可以親你嗎?你都敢強暴我了。」
聽到我的話,原本精亮的眸子倏地一暗,如玉雕鑿般的俊美臉孔一瞬間僵硬,所有的激情慢慢退去,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為什麼你知道我住在這裡?」
「現在才問?」我不禁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聽到我的話,鄭允浩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