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邈眨了眨眼睛,一拍腦門,笑道:“將軍不說,我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話音未落,麋芳、麋威叔侄二人掀帳而入,向魏霸躬身施禮。魏霸起身還禮,請他們入座,笑**的對麋芳說道:“將軍離鄉多年,可還記得家鄉的風土?”
麋芳嘆了一口氣:“夢中常歸故里,一草一木,依稀在目。”
“那將軍可知這一帶有沒有什麼大的海島,能夠供應萬餘大軍駐紮,又有良港以供戰艦停泊?”
麋芳略作思索:“有,而且很多。”
魏霸和法邈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將軍,我給你樓船兩艘,水師三千,兩個月時間,你給我選兩到三個海島,作為我大軍遠征的中轉基地。諸葛直做你的副手,負責你的安全。”
麋芳大喜,連忙起身行禮。他當年把關羽坑得不淺,魏霸不記前仇便也罷了,居然還讓他作前鋒,這可是意外之喜啊。
“請將軍放心,芳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子烈,你也隨行,不過,你的任務是與遼東、青州、冀州一帶的商業來往。財帛動人心,利用我們的外銷優勢,把那些有錢人吸引過來,不從者,擠垮他們的產業,吸乾他們的血。”
麋威微微一笑:“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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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878章 急先鋒
東萊郡不其縣,王凌站在城牆上,看著天邊,沉默不語。
他的心情不太好。
這幾年的戰事一直不順利,朝廷丟了關中,又連續用兵,戰馬資源損耗太大,為了保證禁軍和幷州戰區的戰馬供應,青徐等地只能放在一邊。沒有了戰馬優勢,在與孫韶的戰鬥中,他節節敗退。徐州丟失大半,豫州全失,他這個揚州戰區的最高將領現在只能把防線收縮到青州來了,真是讓人無語。
花甲之年,被一個後輩打得灰頭土臉,心裡著實不是滋味。現在,魏霸屯兵廣陵,有意北上,朝廷又派田豫馳援,顯然是知道他沒有足夠數量的騎兵,抵擋不住魏霸的襲擊,這才調田豫前來。
這讓他心裡更不舒服,禁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阿爹,你今天嘆的氣也未免太多了些吧。”王凌的兒子王廣忍不住說了一句。王廣原本在洛陽做尚書,這次天子給王凌傳詔,特地讓他來了。大概也是想利用父子之情,讓王凌好接受一點。
“公淵,你不知道啊。”王凌拍打著城垛:“為父征戰一生,沒想到老來晚景淒涼。現在只不過是魏霸有意取營州立威,朝廷就要派田豫馳援,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擺啊。”
王廣搖搖頭:“阿爹,你太輕敵了。由此可見,朝廷派田將軍來支援你是非常必要的。”
“輕敵?”王凌眉毛一掀,有些不快。他年輕的時候因為被叔父王允的事牽連,得子晚,三十歲以後才有兒子,每個兒子都是人才,難免有些寵溺,搞得有些父不父,子不子的,連最講禮的王廣居然當面指責他輕敵。
“阿爹,你可不能因為魏霸年輕就輕視他。”王廣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口氣不對,連忙緩和了語氣,輕聲細語的解釋道:“你想想魏霸的戰功是怎麼來的?新城之戰,他擊敗了當時的驃騎將軍,現在的大將軍,關中之戰,他擋住了大將軍曹子丹的步伐,奪走了關中。襄陽之戰,他擊敗了陛下的親軍。入武陵,他打敗了吳國最著名的戰將陸遜。和李嚴出南陽,他再次擊敗大將軍。他的對手哪一次是弱者?”
王凌皺了皺眉,不知道怎麼反駁王廣。王廣說得沒錯,魏霸的幾個對手都是天下著名的將領,可是他一路踩著他們走了過來,足以證明魏霸的能力非同小可。
“可是,他初到廣陵,實力有限。”王凌側過頭,斜睨著王廣。“莫非他現在就能發動攻擊?再說了,他也沒有騎兵啊。”
“魏霸沒有騎兵,可是他有戰船,我們不能下海追擊,他卻可以沿岸襲擊,防不勝防。有騎兵支援策應,終究比步卒好一些的。”
王凌輕嘆一聲,他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他覺得這些騎兵應該由他來統一指揮,派個田豫來算什麼?他和田豫的交情很一般,配合起來未必能得心應手啊。
“可惜,你姑父不肯出山,要不然的話,他來多好啊。”
王廣沒有接話。他的姑父就是郭淮。郭淮在隴右戰敗,逃歸故里之後,閉門讀書,不肯再擔任軍職,竟似要以此終老的意思。這讓朝廷非常不滿意,現在就算他想復出也沒機會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以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