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曹昂一邊搖著頭,一邊嘆息著說道:“如今劉表即將出兵,他若行兵直出襄陽,中渡白水,截斷樊城與新野間的聯絡和歸路,到時候。劉備再回軍反戈一擊,張將軍你此去則必死無疑。”
張繡聞言不由的愣在當成,半晌過後,方才呆愣愣的言語道:“那宛城咱們就不要了嗎!?”
曹昂搖了搖頭,嘆息道:“不能要了,樊城是連通武關之路,是荊州軍通往雍州長安的咽喉之所在,咱們須得儘速收復此地,以防止劉表的戰略面積擴大,至於宛城,乃是個於消水之北,地接南陽,是劉表咽喉之所在,徐庶此舉就是想用咱們的咽喉換取他們荊州的咽口藏之地。呵呵,賭的好啊,賭的讓咱們不能不嚥下這枚苦果,張將軍,宛城就讓給他吧,追了也是白追的。”
曹仁聞言一愣,出言道:“子修,你剛才說的徐庶乃是何人?”曹昂淡淡的言道:“就是單福,單福是假名,徐庶才是他的真名。”說完。立刻又就補上一句:“這是當年在許都偶然間聽程昱先生說的。
曹仁聞言恍然的點點頭,倒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張繡雙目有些通紅。牙齒打顫的言道:“宛城的兵力極少,不出三日,必被劉備所取一可是,可是繡的家人與亡叔遺孀皆在宛城,監軍!這,這又如何是好啊?”
曹昂見張繡悲憤的樣子,安慰的拍了拍張繡的肩膀道“張將軍不必過於擔心,劉備自以仁者自居,必不會害您的家眷廠
說道此處,曹昂心下計較了一番,終究嘆了口氣,緩緩出言道:“若是張將軍還不放心,我便用那糜芳去與劉備換取您的家眷,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大將軍此言當真!”張繡聞言不由頓時恢復了一些生氣。曹昂只覺的心頭有些滴血,他還想用糜芳拉出糜竺這個大富商呢?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張繡為了曹氏的大業。獨自鎮守宛城多年,一直緊緊的撫守住了劉表的咽喉,使得邊南壓力大減,功勞不可謂不大啊,若是此時因為一個糜芳而不顧功臣的家眷,這又讓世人如何看待曹氏?如何看待他曹昂?麾下眾將豈不盡皆寒心?
看見了張繡雙目中透著的那一絲期望的亮光,曹昂還是點點頭道:“糜芳再怎麼說,也是劉備的舅親,用他來換,劉備必定會答應的等換回張將軍你的家眷後,曹某就領著您們一行人暫時撤往許都,半年之後,等我父親大軍南下,休言奪回宛城區區之地,就是荊州也能給他劉表踏平了!張將軍只需暫且忍耐一時便是。”
卻見那邊的曹仁微微嘆了口氣,言道:“可惜我軍多年來一直霸佔著宛城,對持荊州有著極大的戰略優勢,如今宛城一失,雙方又成相持不下之勢,真是可惜啊,可惜!”
曹昂笑著搖頭道:“叔父,別想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徐庶智計高深,能割能捨,與此等人物交戰到了這般地步,也算是不容易
在曹昂的心中,這場仗能打成這樣確實很不容易,仔細看看這段時間他身邊所用的人,優柔寡斷的張繡。經驗極淺的曹沖和周不疑,本領平平的陳矯和張泉,草寇出身的胡車兒。在加上一個勇而無謀的牛金 ,曹仁和李典二人倒是大將之才,可惜一個被徐庶算計的大大的失了常態。一個被黃忠打得直如千殘一般沒有把宛城和樊城都丟了去,已經是很出乎曹昂的意料之外了。
想到這裡,曹昂不由的有些懷念起自己的那些將軍府嫡系將領來了。若是有他們在此為臂助,休道一個徐庶,就是再加一兩個徐庶他也不會看在眼裡的。
想到徐庶,曹昂隨即轉身,對著曹仁說道:”叔父,咱們目前有三件大事需要派人去辦,一是迅速收復樊城和其邊諸縣,加強防守,鞏固城防,以防劉表的軍馬乘隙從後面偷襲而來,二是速速派使者去和劉備和談,以糜芳換取張繡將軍在宛城的家眷。三是趕緊派遣使者歸往許都。將此地的戰事和徐庶此人的情況都告知我父親和程昱先生,他們肯定會有辦法對付此人的。”
曹仁聞言大點其頭,隨即一面派人往許都和宛城方向送信。一面迅速的起兵收復婪城以及其周邊諸縣邊城,大力的加固城防,防止劉表的大軍從後面偷襲己方,以免得不償失
卻說劉備的軍馬此時正在迅速的向著宛城行進,忽然,只見後方的斥候匆匆趕來中軍,向他彙報軍情,還未等劉備發問,就見一旁的徐庶急急忙忙的出言問道:“怎麼樣?曹軍的動向如何了?曹昂可曾派兵前來追趕我軍?”
那斥候迅速的搖了搖頭,恭恭敬敬的回敬道:“稟報軍師,曹昂不但未曾追趕我軍,還派人使者準備前往我軍,不知何意,他本人則是和曹仁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