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尷尬,也會讓我的靈魂再次受到鞭撻。
由於我的柔弱,我失去了守護那隻飛鷹的資格。
也失去了成為你的姐姐的資格,張雷。
方子君
1992年8 月15日“
張雷放下信,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劉曉飛和何小雨站在主樓門口,看見張雷穿著軍裝提著自己的東西從裡面出來面色陰鬱
都很奇怪。
“哎,子君呢?”劉曉飛脫口而出。
何小雨一拉他,劉曉飛看她一眼很奇怪。
“吵架了?”劉曉飛關切地問。
張雷不多說話,只是淡淡兩個字:“走吧。”
劉曉飛還想問,何小雨急了:“我說你哪兒那麼多問題啊?!你改名十萬個為什麼得了?!”
劉曉飛被噎住了,還想說話,張雷開口了: “你們別吵,我和子君分手了。”
“分手了?為什麼?!”劉曉飛很震驚。
張雷看著他的眼睛,許久,低下頭。
何小雨拉住劉曉飛:“走走!回你們陸院去!你真給練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
劉曉飛最怕何小雨,就不敢說話了。
三人走出門口。
張雷突然回頭,去看那幢主樓。
他看見那間辦公室的窗簾一下子拉上了。
他的喉結噎蠕著。
“我不是張雲,我是張雷。”
他一字一句地說,目光變得堅定: “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林銳穿著常服扎著武裝帶和一群班長們跨立站在操場上,大簷帽下的臉上沒有表情,眼
睛射著寒光。
1992年冬天,又是幾輛解放卡車開進了特種偵察大隊的操場。
穿著冬訓服的新兵們提著自己的東西下了車,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好奇地東張西望。林銳
和那些班長們一樣用那種軍隊特有的喊番號喊出來的嘶啞嗓子高喊著,一直到這些跟窩冬鵪
鶉一樣的新兵在他的面前站成一排。
林銳眯縫起眼睛仰起下巴:
“都給我聽好了,我只說一次!我叫林銳,是你們的班長!從今天開始,你們不是老百
姓了,是軍人!我不管你們在家是個什麼揍性,這裡是部隊!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
給我臥著!”
新兵們瞪著眼睛看他。
林銳跨立在他們面前,還是那麼冷峻地看著他們稚嫩的臉:“知道我們是什麼部隊嗎?”
新兵們互相看看,一個新兵就說:“特種部隊!”
“對,特種部隊!”林銳厲聲說,“但是你下次要注意先喊報告班長!——知道什麼是
特種部隊嗎?!”
“抓舌頭,搞破壞!”又一個新兵喊。
“喊報告了嗎?”林銳的聲音不大卻很凌厲。
“我”那個新兵害怕地瞪大眼睛,“我,我腦子笨”
“二十個俯臥撐!現在開始!”林銳說。
“是,班長。”新兵回答卻不動。
“為什麼不做?”
“報告班長,啥是俯臥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