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馬呈祥則為馬步芳盡忠。他們在新疆公然掛出反對和平的旗幟,同陶峙嶽的和平主張公開抗拒。
按照葉、馬的意圖,是要逼陶峙嶽表明迎戰決心,並在星星峽一線挫敗共產黨軍隊的銳氣,之後退守南疆,既有迴旋餘地,又有印度這條退路,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戰,伺機而動。與此同時,他們在新疆境內還開展了一系列反對和平起義的活動。
1949年6 月間,在新疆軍校一次校慶紀念活動上,羅恕人等陰謀唆使所部一個團長上臺,破口大罵主和派的劉孟純是共產黨的說客,表現十分猖狂。在一些場合,部分軍官還示威說:解放軍吃胡宗南一個團容易,要吃我們一個連也扎手,對我們勸降是不容易的。
8 月上旬,當湖南程潛、陳明仁起義的訊息傳到新疆時,他們竟肆意辱罵程潛,並殺氣騰騰地威脅道:“如果新疆有人效法程潛,必將受到身首異處的懲辦!”
主戰派的猖狂活動儘管在當時有虛張聲勢的意味,但也說明其主戰反和的主意已定。對此,如果主和派處理不當,必將影響和平解放新疆的全域性。因此,陶峙嶽、劉孟純、劉澤榮。屈武等主和派,對主戰派的這些猖狂活動總是隱忍處之,小心應對,故未影響全域性。
當主戰派的這些活動均未達到讓陶峙嶽等屈服的目的後,他們竟狗急跳牆,欲對主和派採取過激行動,險些釀成大禍。
在葉、馬、羅看來,陶峙嶽之所以主和,主要是受了劉孟純、陶晉初、屈武等人的“包圍”和“挑唆”。於是,他們決定拘捕劉、陶、屈等人,以“清君側”。
9 月19日夜,葉、馬、羅等人在老滿城馬呈祥的師部密議了行動方案,決定於深夜採取暴力行動,首先拘捕省政府及社會各界中積極支援起義和領導起義的主要人物,殺掉包爾漢、劉孟純、屈武、陶晉初等40餘人、並綁架陶峙嶽,然後縱兵劫掠全城,把部隊帶到南疆,與南疆部隊匯合,頑抗到底。葉成建議把他們的決定先通知陶峙嶽一聲,爭取得到陶的同意。馬、羅兩人同意讓葉去告訴陶峙嶽,但須在一個小時內回報結果。
當時,葉、馬、羅等人的考慮是,陶峙嶽雖身為警備司令,但無實權。因此,縱令陶不同意他們的計劃,也無能為力,而他們還免了落得不尊重上級的壞名聲。
葉成連夜趕到陶峙嶽住處,開門見山地將他們“清君側”的計劃全部相告:“你平時對我們都極有感情,但最近你對羅。馬似乎沒有感情了。馬呈祥、羅恕人認為這都是你受了劉孟純、陶晉初和屈武等人包圍的結果。所以,我們決定今晚把主張起義的劉孟純、陶晉初。屈武拘捕起來,部隊已準備出動。特來報告。他們限我半個鐘頭回去。”
聽了葉成的話,陶感到非常吃驚,但很快鎮定下來。他認為,葉成深夜前來相告,說明其與自己還有一定的感情,所以決定先做通他的工作,再及馬、羅。
陶問葉成:“你們採取拘捕行動後,第二步怎麼辦?”
葉表示不安,無言以對。陶見狀,知道他們是事急而盲動,並無全盤計劃,估計仍可透過曉以利害打消他們的念頭。於是便打電話給馬、羅,以極誠懇的語氣邀他們前來商談。
馬、羅兩人應約前來。一見面,陶便單刀直人地問道:“你們要抓人,第二步怎麼辦?新疆情形特殊,如果槍聲一響,能保地方不致糜爛?這樣,於你們有甚便宜?”
三人彼此相顧無言,沉默良久,表明他們心中確實很矛盾和苦惱。陶揣知他們所以痛苦,無非還是基於其自身得失考慮,感到已是日暮途窮,政治因素已不佔主要地位,只是關心他們自己的得失。於是因勢利導,以極誠懇的態度開導他們說:“我們不能做楚國對泣,唉聲嘆氣,一定要把事情談清楚。丟開長官部屬的關係不說,我們還是多少年的朋友,今天不是你們和我幾個人的問題,是10萬人的生死問題,不能輕舉妄動。如果處置不當,事情怎樣收場?對10萬人如何交代?”
聽了陶峙嶽這番話,葉、馬、羅三人無言以對。陶進一步安撫他們:“我不是不關心大家的處境,我還要關心全體官兵和全疆各族人民。目前整個局勢,你們知道得很清楚。你們帶部隊走也好,個人離開部隊也好,仔細考慮一下。我把一顆赤裸裸的心擺在你們的面前,我個人決不離開新疆,我要與全省老百姓和全軍將士及其家屬共生存,我有這樣的責任,盡到責任,雖死不辭!”
這次談話一直持續到東方發白。雖然葉、馬、羅三人並沒有完全服氣,但陶峙嶽一番坦誠的表白,三人一時衝動的感情已平靜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