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襲擊。”
老蔡贊同的點了點頭,楊荊雲是上級任命的區長,李佩玲是婦救會主任,他是武委會主任,都應該是楊荊雲的下級,而且楊荊雲說的這個建議也非常有道理。他馬上挑選了幾個手拿*的小夥子,暫時安排了一下今天值班站崗的次序。
佔富家裡,秀兒等人正焦急的等著訊息,雖然有這麼多人幫忙,安排得也是井井有條,但她們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直到人們歡聲笑語的回來,佔富頭一個跑進屋裡,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當然,他主要還是為了讓自己的媳婦兒放心。
事情過去了,年青人一高興,可就鬧開了。這間破土房,一下子就被快樂所充滿。
秀兒盤腿坐在炕頭,低著頭不說話,抿著的嘴角藏著喜悅。比她小兩歲的一個半大小子,也盤腿坐在她旁邊,模仿著她的舉動,逗得人們不時爆發出鬨笑。
有新湊到跟前,用手捏著嗓子唱道:“藍天裡的白雲彩呀!隨著那風兒飄,那雲彩的影子摸了摸咱倆過去。”他一邊唱,一邊作勢去摸秀兒的頭髮,秀兒紅著臉攔擋著。有新又坐在秀兒旁邊繼續唱道:“老天都有那麼好的意,你可有什麼捨不得。花朵落在水裡頭,水託著花兒向東流。我的三魂六魄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秀兒,“——跟你走。”
第四十七章 唱曲兒
更新時間2009…10…9 12:43:52 字數:2063
人們笑了起來,年輕的姑娘們紅著臉,捂著嘴裝不笑,可從指縫裡都看見牙了。
娟子笑著將有新推下炕,說道:“有新這個大伯子,太沒人樣了,秀兒,以後甭管他叫哥。”
有新笑著一指佔富,“新過門的媳婦兒,三天沒大小,你們看,佔富哥也看得挺上勁呢!”
佔富傻笑著撓著頭,被一群小夥子推到秀兒跟前,鬨笑道:“拉拉手兒,親個嘴兒,親個嘴兒才算兩口子。”弄得佔富和秀兒紅頭漲臉的躲閃。
“親嘴兒就算了,可別把新媳婦兒弄哭了,晚上不讓佔富上炕。”孟有田上前解著圍,“來,來,我拉個曲兒,唱上兩句,大家樂呵一下。”
“快走,這群壞小子。”娟子和春兒、白秋英將小夥子們都趕了出去。
孟有田坐在凳子上,拿起二胡,微眯起兩眼,先擺出一副大師的架勢,然後突然抬頭笑道:“大家準備好了嗎?”
“快拉吧!”“哪那麼多事。”
孟有田哈哈一笑,悠揚的二胡聲開始在充滿陽光的院子裡淙淙流淌,他嘴裡還咿咿呀呀地唱著:“昨日與妹同過溝,二人低頭看水流,郎說一鍬挖口井,妹說細水放長流,天干的日子在後頭”
屋裡幾個女人也在聽著,秀兒好奇的問道:“有田唱得真好,可咱聽不懂是個啥意思。”
“聽不懂好辦。”白秋英一指春兒,笑道:“讓春兒講講,為啥要細水長流呢?”
“去,別問我,我也不懂。”春兒白了她一眼,轉頭繼續仔細傾聽。
二胡的音色具有柔美抒情的特點,發出的聲音極富歌唱性,宛如人的歌聲。人們聽了都鬨然叫好,孟有田很自得的頻頻擺手示意。
“再唱一個,再唱一個哥呀妹的”年青人鬨鬧著,年紀大的笑眯眯的瞅著。
孟有田嘿嘿一笑,想了想假瞎子肖廣和留給他的破唱本,便拉起弦,又唱了起來,“妹妹提籃洗衣裳,坐在河邊草地上。伸手挖起一團泥,笑著耍開巧手藝。妹妹揉泥心裡想,讓它給咱作比方。捏一個心,不用分,哥哥妹妹一個人。捏對雁,真好看,跟你飛到天邊不嫌遠。爬到河邊喝口水,妹妹拿泥又揉搓,捏個妹來捏個哥,一塊泥來捏兩個,分不清哪是你來哪是我。富人妻,牆上皮,掉了一層再和泥;窮人妻,心肝肺,一時一刻不能離”
親事辦得熱熱鬧鬧,直到天快黑了,人們才漸漸散去。老蔡那個窩又髒又小,他自己能將就,可來了同志,他就不好意思往那招呼了,拉著孟有田說了說,孟有田也沒理由拒絕,便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將楊荊雲和李佩玲領到自己家暫住。其實他也不是討厭楊荊雲和李佩玲,可就是怕他們給自己說大道理,什麼階級壓迫,什麼勞苦大眾,還要實行什麼專政,弄得他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著實腦痛。
李佩玲走了一夜路,又參加喜事忙乎了一天,白天還能挺著,到了孟有田家裡,只覺得乏困難受,她也不客氣,開啟行李便歪上了炕。兩手扳住腳,呲牙咧嘴的搓磨著。
楊荊雲坐在板凳上,手裡端一碗白開水,晃著燈影,看著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