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於是張讓一溜小跑,一直跑到殿外,向敖烈打了個進殿的手勢。
敖烈見到張讓的手勢,整理一下衣衫,然後昂首闊步的向大殿內走去。
進入大殿之後,敖烈目不斜視,氣宇軒昂的筆直向劉宏走去,每走出三步,就會雙腳站定,向著劉宏彎腰行禮;每三拜之後,就會跪倒在地,對劉宏叩首,空中朗聲說道:“臣侄虎威將軍、忠義侯,領右北平太守敖烈,叩見聖上。”
一連說了三遍,完成了三拜九叩的大禮之後,敖烈已經來到了大殿中央,距離劉宏的龍椅還有三十步之遙。已經可以清晰的看清劉宏的樣貌了。四十左右歲年紀,但是臉上帶著疲累之色,顯然是以前酒色過度,導致身體虛弱的緣故。
在敖烈看向劉宏的同時,劉宏也在觀察著敖烈,準確的說,是自從敖烈進入大殿的第一步,劉宏就一直在看著敖烈,沒有一刻移開過視線。看到敖烈氣宇軒昂,面容俊朗,行走之間更是龍行虎步、目不斜視,劉宏在心裡給敖烈打了個滿分的第一印象分。
在等到敖烈一絲不苟的行三拜九叩大禮,劉宏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
和劉宏形成對比的,是一眾文武大臣,上百位大臣除了蔡邕和敖烈的親哥哥劉和之外,其餘人臉上都是一片震驚!沒有人能想到威震邊陲,有小霸王之稱的虎威將軍、忠義侯會是如此年輕。即便先前就有敖烈不過十幾歲的傳聞,但是耳聞是一回事,真正見面就是另一回事了。看著敖烈英俊的面龐,所有人都不禁由衷的感嘆敖烈的年輕,但是這感嘆中包含的到底是讚歎還是嫉妒,抑或是其他一起不可告人的心思,就只有各人的心中自己明白了。
劉宏大聲向滿朝文武說道:“看看,這就是我大漢威震北疆,讓匈奴人和烏桓人聞風喪膽的虎威將軍!你們都看看,朕的皇侄是如何的少年英雄!”
劉宏的話,讓一大批混吃等死碌碌無為的公卿大臣們,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面帶著微笑,劉宏對著敖烈說道:“皇侄,說起來今天還是朕第一次見到你,雖然卿已經改為外姓,但是身體裡流淌的,依然是我高祖血脈,今日相見,朕心中很是歡喜。”
敖烈跪倒在地一直沒有起來,聽到劉宏的話之後,俯首叩頭道:“臣侄深感皇恩,必定為我大漢社稷,流乾身上最後一滴血!”
“聽聽,你們聽聽!這才是朕的子侄!這才是大漢能臣該說的話!”劉宏那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中,竟然罕見的迸發出了一點血氣方剛的意思。
頓了一頓,劉宏又說道:“朕準備十日後,親自為皇侄主持婚典,就在顯親殿內舉行大禮。”
劉宏此言一出,滿殿皆驚!在皇宮內舉辦婚禮?還是當今天子親自主婚?這是什麼待遇?別說是皇侄了,即便是皇子,也很少有這樣的待遇啊!看起來靈帝是當真十分喜歡敖烈這個皇侄的。
敖烈再次叩拜:“臣侄謝聖上大恩!”
劉宏哈哈一笑,說道:“起身,今日朕高興,你就站到朕身邊來,呆會早朝結束後,在和朕到後殿敘叔侄之誼,到時珍君也一起來。”
敖烈和劉和同時行禮答應。
滿朝文武又是一驚,這已經不能用寵信來形容了,當初敖烈的大哥劉和劉珍君進京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啊,難道這個敖烈敖墨寒是聖上的私生子不成?很多心思齷齪的大臣們,心中暗暗想到。
站在武將行列首位的大將軍何進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身為一品大將軍,獨攬朝中兵馬大權,現在從右北平來了個敖烈,立刻就把自己比了下去,要是讓敖烈在洛陽多呆些日子,豈不是就沒有了自己發展的空間了麼?
於是,何進向文臣的班列中看了一眼,找到暗中投靠自己的一位大臣,用眼神示意他為難一下敖烈。
被何進暗示的大臣,名叫王澤,官職是黃門令。王澤見到何進的暗示之後,稍微思考了一下,出班奏道:“啟奏聖上,今日得見虎威將軍之虎威,臣心中也很是欣喜,臣久聞虎威將軍不但勇武過人,而且文采出眾,曾經做過《飛將令》、《從軍行》和《登幽州臺歌》等佳作,不若今日就由聖上命題,請敖虎威作詩一首如何?”
何進暗中向王澤挑起了大拇指,說實話,他根本就不相信年僅十六歲的敖烈,能夠作出什麼好詩詞來。以前那些被世人傳誦的佳作,肯定是別人捉刀代寫的。
不但是何進如此想,大多數大臣也都是這樣想的,試想,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少年,不但武勇過人有小霸王之名,而且謀略出眾,屢次用計大敗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