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敖烈的話,說的袁紹啞口無言,倒是躲在袁紹身後的袁尚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來說道:“賤民為高貴的人服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古如此,無可厚非!”
袁尚的話,把敖烈氣笑了,轉頭看向袁尚,敖烈反唇相譏:“無可厚非?天經地義?好笑,如此說來,身份地位高的人,就可以隨意命令比他地位低的人了?那好,本王是天子親封的燕王,身份地位比你父親這個車騎將軍高上三級,本王現在讓你的父親雙膝跪地,跪著做一頓飯給本王吃,也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袁尚被敖烈的話氣的滿臉通紅,指著敖烈怒道:“敖烈,你不要太囂張,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天子的垂青,如何能與我袁家四世三公相比?憑什麼指揮我父?”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你袁家四世三公也是從第一代祖先做起的,你們袁家能四世三公,憑什麼我們幽州劉氏一支(敖烈本姓劉)就不能做到呢?別忘了,本王的起點,可是比你們袁家的祖先高很多。反言之,你們袁家難道天生就是尊貴的嗎?在四世三公之前,還不是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在農田裡勞作?你們身為袁家子孫,不思前人辛苦,創下偌大基業,反而作威作福,將祖先創立的基業毀於一旦,還有什麼面目在本王面前爭辯?是誰給你們的厚顏面皮,猶自叫囂著自己是四世三公之後?不怕令先人蒙羞嗎?”敖烈聲色俱厲的訓斥著袁尚,把袁尚說的和他父親袁紹一樣,啞口無言。
袁紹驕傲的神色,在敖烈的訓斥下,逐漸散去,帶著幾分慚愧,幾分孤寂,嘆息著說道:“燕王說的沒錯,富貴到頭一場空,終究只是南柯一夢罷了。”接著,袁紹抬起頭直視敖烈,大聲說道:“這是某第一次稱呼你燕王,某知道沒有再和你交手的機會了,盼你不要為難冀州的眾將和百姓,就算是某為以前的過失聊作彌補。你可以動手了。”
敖烈伸手拔出赤霄神劍,向著袁紹的方向一擲,赤霄閃電般飛至袁紹腳下,不偏不倚正好擦著袁紹的靴子,插進了他腳邊的土地中。同時,敖烈的聲音再次響起:“本來,本王是想親手斬下你的頭顱,為沙縣一戰中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的,看在你剛才的那番話,本王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這把劍,你應該還沒有忘記?你的弟弟袁術也是在這把劍下自刎的。”
袁紹木然拔起赤霄神劍,伸手撫摸著赤霄殷紅如血的劍身,喃喃自語道:“赤霄神劍,上斬昏君,下斬佞臣,我們袁家兄弟都死在這柄神劍之下。這當真是命數嗎?當真是上天不容我袁家嗎?還是,這一切真的都只是南柯一夢?”
沒有人能回答袁紹的問題,袁紹也不想知道答案,舉起赤霄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鋒銳的劍鋒立刻劃破袁紹的皮肉和血管,隨即帶著噴濺的血液,握著赤霄倒了下去。勉力掛在天邊的夕陽,就像是一個等待結局的看客,在袁紹自刎的這一刻,它也伴隨著落幕墜下了天際。只剩下一片金紅色的餘暉。
“父親!”袁尚撕心裂肺的呼叫聲響起。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那些守護在袁紹身邊的武將和親衛們,已經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五天之後,敖烈端坐在鄴城的州牧府中。看著面前桌案上的地圖。自從袁紹死後。其麾下的二十五萬大軍分崩離析。燕軍面前再無阻礙,得以長驅直入,在冀州攻城略地。以呂布、趙雲、馬超和甘寧為首的四支精銳為主。搭配上一定量的普通軍士為輔,同時向不同的方向進軍,三日之間,接連攻克安平、鉅鹿、清河和鄴城,把冀州大部收入囊中,只有魏郡落在曹操手裡。
燕軍之所以進展的如此順利,還要感謝那位野心家劉備。諸葛亮按照敖烈當初的設想,在曹操擊敗審配前不久,在南部荊州內大量散佈訊息,謊稱曹操在拿下審配之後,就要進兵荊襄,進而把荊州也納入版圖。本來諸葛亮是有兩套方案的,散佈謠言只是其中之一,因為諸葛亮深知龐統的本事,清楚龐統絕不會輕易上當的,誰料自從得到半部荊州之後,劉備的野心大漲,而且變得不能容物起來,對忠言往往很難聽進耳中,尤其是在和龐統爆發了一次矛盾之後,對龐統的信任和依賴度大幅下降,對龐統的忠言充耳不聞,悍然派關羽帶領五萬荊襄軍,突襲曹操掌控的荊州三郡,關羽也沒有辜負劉備的厚望,在南郡和駐守在那裡的曹軍大將夏侯惇來了一場硬碰硬的對決,夏侯惇在亂戰之中,被流矢射中了左眼,變成了一個獨眼龍,重傷之下,夏侯惇無力在掌控局面,向兗州發出了求救的訊號。
留守在兗州的荀攸連忙調集了數萬大軍,交給了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