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卻更加詳細了些。
嶽少安一邊聽著,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勸降金茂,雖說人已經帶來,勸降的難度低了很多。但是,最終勸降的事,卻需要他親自來辦了。
進入驛館,嶽少安徑直來到了廂房門外,卓巖上前敲門。裡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房門被猛地推開,金茂面帶怒容,道:“卓巖,你不是說一到宋師城便安排我和家人相見嗎?我都在這裡等了近兩個時辰了,怎地人還沒有到,你是什麼意思?”
卓巖露出了一個笑容,道:“金兄不要著急。是我家嶽先生愛慕金兄之才,故而想與你一見。稍後,我自會將令慈和嫂夫人帶來與金兄相見。”
“嶽少安?”金茂詫異道:“他在那裡?”
嶽少安邁步上前,抱拳,道:“在下便是,久聞金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生的相貌堂堂,一身英雄之氣。”
金茂上下打量著嶽少安,只見眼前之人二十多歲的模樣,面板白皙,樣貌俊美,猛地一看,一身的浩然正氣。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嶽少安已經成名多年,他怎地也沒想到嶽少安居然會如此年輕,不禁更是詫異,一時間竟是望了回禮。待到嶽少安話音落下,他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回禮,道:“帝師客氣,在下一無名小卒爾,區區薄名怎敢入帝師之耳。還望帝師高抬貴手,釋放在下的老母和妻兒。在下便感激不盡了”
嶽少安哈哈一笑,道:“金將軍果然快人快語。不過,這釋放二字卻是從何說起。宋師城從來都未限制過尊夫人和義母的自由,怎能說是釋放呢?”
“義母?”金茂一頭霧水,朝卓巖望了過去。卓巖也是不明所以,又望向了嶽少安。
嶽少安看著二人,微笑著,道:“行色匆忙還未來得及與金將軍說明,卓巖也是剛剛才到,故而,他亦不知。走吧,我們邊行邊談。”說著,嶽少安朝外面輕輕一揮手,便有人帶過了馬匹,三人翻身上馬,由嶽少安引路朝著宋師府的後院行去。
途中,嶽少安將事情經過說與了兩人。原來,當日卓巖遣人將金茂的妻子和母親送來之後,嶽少安便安排給了阮憐心接待。那金夫人雖說年紀不大,但是十分的賢惠,金茂的母親也很是和藹。阮憐心接待下來後,錢多多便主動幫著她照顧兩人。錢多多年紀雖小,但生在商賈之家,對人情世故也是很是懂行,故而,沒多久便和兩人相處甚歡,時日稍久,居然認了金母做乾孃。老太太就這麼一個兒子,沒有女兒,有了媳婦後,便當女兒來疼。現在有了一個義女更是高興,加之錢多多也是自小沒有母親,如此,沒多久竟是母女情深,儼然成了一家人。嶽少安隨著錢多多便也喚了一聲義母。
金茂牽掛家人,相見心切,一路上行的極快。很快便來到了後院門前,不過,他雖然心切,卻也看出這裡是嶽少安內眷做局之所,倒是不好進去了,便一躍下馬,躬身行禮,道:“勞煩帝師請家母和在下的妻兒出來相見。”
嶽少安點了點頭,吩咐門前的一個女子侍衛,道:“去告訴夫人,讓她們請老婦人和嫂夫人出來與金將軍相見。”
侍衛離去不久,便見金母被眾女擁簇著緩緩而來,後面的侍女兩面排開,極為排場壯觀。金茂看到母親後,趕忙上前,“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泣聲,道:“兒不孝,連累母親受苦,都是兒之錯。”
嶽少安也跟了上去迎接,微微施禮,喚了聲:“見過義母。”
老夫人先是微笑著給嶽少安還了一禮,隨後看著自己的兒子,道:“我兒這是怎麼了?為娘那裡受苦了?帝師待為娘極好,何來受苦之說?”
嶽少安看著陪在老夫人身旁的錢多多,輕輕招手,道:“多多,你來。”
錢多多緩步行來,輕輕施禮,道:“多多見過夫君。”
嶽少安呵呵笑道:“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咱們家不興這套,好了,你去安排一下,讓金將軍與老夫人好好談談。”
“多多明白!”錢多多會了嶽少安一個甜死人的笑容,隨即命人將老夫人送去了一處事先騰出的屋子中去了。嶽少安將事情交給自己的老婆後,便很放心地帶著卓巖離開,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這邊,已經安頓好了的金茂母子靜坐在了屋中。金夫人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兒子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金茂和他的母親。
沒有了外人,金茂的面色凝重了起來,道:“母親,那嶽少安讓人將母親和粲娘誆騙至此地,您不會看不出他的用心吧?怎地還能認他的夫人做義女?”
金母看了看兒子,輕聲嘆息了一聲,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