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3 / 4)

裘七似乎還嫌驚喜不夠多一般,繼續道:“聽大哥說,使君要行‘租什麼,租庸調製’。”

三女便問:“這租庸調製為何物?”

裘七撓撓腦袋,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小七也不知道,只是大哥被使君召見時,使君說的。使君囑咐,不得外傳。娘,二位嫂嫂可莫要傳出去啊。”

接著,裘七又解釋道:“反正大哥說,以後的徭役就會越來越少了。便是今年,一共也不該再有超過一個月的徭役了。”

善無城,郡守府花苑,池中亭。

扶蘇對蕭何說起租庸調製道:“所謂租庸調製,便是每丁每年要向國家交納粟二石,稱做租;交納絹二丈、綿三兩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稱做調;服徭役二十天,是為正役,郡縣官署若不需要其服役,則每丁可按每天交納絹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標準,交足二十天的數額以代役,這稱做庸,也叫“輸庸代役”。國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十五天,免其調,加役三十天,則租調全免。若出現水旱等嚴重自然災害,農作物損失十分之四以上免租,損失十分之六以上免調,損失十分之七以上,賦役全免。蕭先生,你以為此租庸調製,如何?”

蕭何拜服,道:“若是此制實行,實乃國之大幸,民之幸甚。可若是百姓無田產耕作,公子此租庸調製卻難免難以實行。”

扶蘇點點頭道:“所以,此租庸調製。卻是此刻不能實行的。”

蕭何疑惑了,問道:“那公子為何故意告訴那東博微末小吏?”

扶蘇指尖敲著桌案,道:“徭役徭役。若要改,甚是艱難。先將輸庸代役的法子透風出去吧,日後這丁稅還是改成租比較好。男子收租,女子收調。較物價不定的三十錢定額,這租庸調還是更加適合啊。”

蕭何心中暗自感嘆,自家主公天縱奇才,而且還能看清實際並未給紙面上美好的東西給遮住清明。這租庸調製確為良政,可若是一併實行,卻難免衝到衝擊。縱然公子能強力在雁門推行,日後到了雲中、代郡只怕會更加艱難。如此,更遑論全國了。

好在,這輸庸代役一旦實行。定能將繁瑣的徭役給降下許多吧!

第六十四章:限役令外胡服女【二更送達】

改革徭役,可謂是扶蘇減輕百姓負擔之中最核心的部分。徭役歷代抨擊極多,卻從來難以更改。非是執政者看不清徭役的害處,實在是徭役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的重要性往往超過了變更的必要性。

而今,面對始皇連續開建的大工程。扶蘇不得不緊急叫停住徭役的增長,同時藉此機會將百姓的負擔給拿下來,讓百姓能夠有時間休養生息。

以而今秦朝此時的徭役情況,主要已經不是地方政府、地方官吏在用徭役擾民了。事實上,因為始皇連續開工建設的:長城、阿房宮、直道、馳道這連續不斷的國家級戰略級的工程。已經讓民力驅使達到一個極限的程度!

以裘家論,三個壯丁。兩個參軍的且不論,其餘徭役大多都是裘七在承擔。

按照裘七眼下十九歲的年紀,在十七歲時開始傅籍。因為兩個哥哥都服了軍役,所以裘七好運地在東博的關照下沒有被千里迢迢送到邊疆京師去服役。而是轉而在家鄉周邊服役。

雁門郡周邊有何徭役?

有兩個,一個是直道,一個是長城。要去直道,還不如去服軍役,好歹還有頓軍糧吃。可要去長城,同樣對一個家庭而言十分沉重。

在裘七十八歲時,其第一次開始服徭役了。是縣署主持的,在善無縣的水利工程,徵了他十天的徭役。隨後,正卒的雖說有免去可更卒戍卒卻依舊要服。於是始皇三十六年,服雜役十天後。裘七在三月的時候開始當更卒,在雁門受訓一月。隨後九月到十月又服了一月的戍卒。還最後臨了,東博還十分沉痛地告訴裘七,極可能他要被抽調到長城服役了。對於這類要去長城服徭役的的人,甚至縣署都沒有再行派人去徵其雜役。

好在,好運氣在裘七身上沒有結束。因為始皇的一紙詔書,雁門雲中代郡的郡守被調職,等待扶蘇主政。於是,裘七從開春一直等到夏;都沒有等到差役上門帶人去長城服役。

如此,不將長城算上去的話。裘七去年一共服了兩個月又十天的徭役,而這個數字理應要再加三十天。這個三十天便是零零碎碎的雜役、力役。如先頭那個十天的水利建設便是算在力役之內。

或者說好運,或者說不幸。裘七因為要去服長城的徭役,所以並未再被抽調去服這些雜亂零碎的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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