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定不讓先生失望!”
“有勞項郎!”陳平心中重重鬆了口氣。
陳平走後,項莊進入帳內,看著陳平的背影,道:“此人謀劃,不在項氏心上啊!”
“的確!”項羽滿臉可惜,道:“他雖然自命項氏親近之人,卻不是項氏親信之人。”
“待他窘境之時,再圖謀吧!”項莊跟著道。
項羽點點頭,道:“莊弟將魏兵之事告之諸將,今日,怎麼也不能叫宋義好過!”
安陽卿子冠軍府。
宋義自命為楚國令尹,卻喜歡自號卿子冠軍。這個很是騷包的稱呼是當年宋義起事反秦時,眾人一個個想當將軍,最後又要找個主事人。於是宋義便被推了出來,為了區別其他將軍,找了個卿子冠軍的說法。
卿子不必說,冠軍,意思是冠絕諸軍的意思。看起來頗為騷包,不少人還真就對這買賬。
而今帥帳內,宋義心中微微有些不好的感覺。靜靜等著,看著諸人入內。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年輕英武的項羽身上。
項羽的確是很年輕,但宋義不關注這些。而是關注著項羽此次要求升帳點將的目的!
身為次將,當老二的滋味不好說。別的不說,就說這召集一干將官開會,也得讓宋義知道。因為,這是宋義的權力。不同意,你還不能開會了,只能私底下商量,看起來跟地下黨似的。
項羽不知道地下黨是何意,但此次,項羽卻打算給宋義添個堵。
於是,項羽一看人齊了,自顧自起來道:“魏太僕陳平,得知軍中有魏兵在。意欲領軍北上收復魏國失地,諸位,意下如何?”
項羽一發話,項莊、項莊、龍且、鍾離昧、季布、虞子期、曹咎、項聲、周蘭、留公旋一幫子人齊刷刷地看向宋義。最後,范增出來,慢悠悠地看著一干怒目對視的宋義親信將官,道:“前有舊例,魏國魏豹來時,便贈與了兵馬數千,使其回魏地立都平陽。今日陳平欲北上,自然可以照比魏豹舊例!”
說著,眾人又是齊刷刷地看向帳內位居最末的一人。正是魏國周市麾下大將,而今神色淡漠的申徒武蒲。眾人所言,叫申徒武蒲乾枯的心中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亡國之人是難有尊嚴可說的,雖然看在申徒武蒲帶著數千魏國百戰精兵的份上,收留了下來。可沒了國家,便是亡國奴。亡國奴的地位,自然可想而知。沒了國家,想要奮發,就只有靠著雙手去廝殺,用軍功換取榮耀。
故而,為了北上進攻秦軍。申徒武蒲初始是很激動的,可沒想到,而今,宋義遷延不前,竟是想著慢慢將這些雜牌兵全都滲透吸收了,再去救援趙國。
如此因私廢公,叫申徒武蒲心中僅有的期望也給打碎了。就此,申徒武蒲也只是混著日子,只能瞅著,什麼時候去找魏豹了。
卻不想,而今,陳平竟然再次站了出來。如同在黑暗之中給了申徒武蒲一盞明燈一般,叫申徒武蒲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出列,大拜道:“申徒武蒲,叩謝將軍大恩!”
宋義登時就尷尬了起來,臉色陰沉。
這申徒武蒲,可是好不曉事理!
看樣子,看方向和動作。申徒武蒲是叩向宋義的,可宋義還沒答應呢。這是要筆他麼?若不是如此,這不就是謝了項羽?這可是要削宋義的面子啊!
宋義臉色一沉,道:“名人給申徒將軍補充好軍資輜重,給陳平吧!”
“喏!”軍中軍倉都尉趙固聽令,出去安排。
帳內氣氛頓時便古怪了起來,無論此刻宋義如何做好人。總之,此刻無論宋義怎麼大方挽回聲譽,那都是確確實實被項羽削了面子了。抬出魏國太僕陳平來強壓著從宋義手中摳出了一支精兵,這如何不叫宋義難堪?
要知道,人家一個亡國之奴。就算是太僕,也是亡國之奴。一個亡國之奴都知道過去帶著數千殘兵敗將過去復國了,你堂堂楚國令尹,上將軍,手握二十萬雄兵。竟然遷延不前,在安陽和自己人內訌。這如何不是打臉,如何不叫一干項羽麾下之人為之竊笑?
無論如何,宋義無法否認的是,這一回合,他的確敗了。
此刻,項羽再次出列,言辭懇切地朝著宋義道:““秦圍趙急,宜疾引兵渡河;楚擊其外,趙應其內,破秦軍必矣。
此刻的宋義哪裡願意聽項羽的說話,心中氣得不行。根本就不願意接受失敗宋義敏銳感覺到帳內氣氛的變化,頓時輕咳一聲,將帳內注意力吸收過來,面色肅然,冷冷地看著項羽,道:“不然。夫搏牛之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