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此話,實在是讓人費解。你從前曾和李衛在成都一齊做事,你又是受了李衛的推薦才得入朝為仕的。那麼請問高公,我曾在雍正三年時,參過李衛‘不學無術’。那麼,能不能就此論定,是你和李衛串通一起來誣陷我李紱呢?上坐的盧從周大人原來也曾做過鄂爾泰的門人,鄂爾泰本人就為官雲南。謝濟世一直反對改土歸流,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但能不能說,鄂爾泰是串通了你盧從周大人挾嫌報復呢?高其倬,你問的這些話,自己就不覺得臉紅嗎?何況,我從鄂省返京時,曾經路過洛陽。雖曾見過田文鏡,卻根本沒有見到黃振國。你又從哪裡知道,我是和黃某勾結陷害田文鏡的呢?”
高其倬被李紱問得一愣一愣的,他臉一紅,便馬上又定下神來:“好一張利口!你既然沒到過信陽,又從哪裡知道了黃振國受了田文鏡的冤抑?你回到京城後,曾和謝濟世等人在高興樓吃酒,你們都說了些什麼?講!”
李紱哪在乎他這虛聲恫嚇啊!他直挺挺地跪著,說出的話卻振振有辭:“回大人,黃振國冤抑,犯官是聽刑部員外郎陳學海說的。黃振國雖和犯官是同年,可我與他從未有過杯水之交。信陽府訟平賦均,雍正四年,田文鏡就報過卓異;雍正五年,他又受到加級獎勵。我說黃振國清廉,是根據邸報上說的。田文鏡任用匪人張球,連他自己也上本自參了。我的彈劾奏章裡說他任用匪人誣陷清廉又有什麼錯處?我們在高興樓吃酒時,我確實說了田文鏡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