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震驚不已,一起向江寧告急,要蔣國柱火速派遣大軍增援。
得知又有幾萬明軍趕到後,蔣國柱一陣頭暈目眩,之前鄧名或許沒有鎮守南京的實力,但現在兵力應該是足夠了。而且在蔣國柱看來,張煌言幾乎同時發起進攻肯定不是巧合,應該是呼應鄧名而來。
“難道他真要打江寧嗎?”意識到問題嚴重的蔣國柱再不敢掉以輕心,馬上同意了梁化鳳的建議,不但沒有給面對明軍兵鋒的蘇州府和松江府派去一個援兵,還要他們火速抽調精兵增援南京,至於鎮江府更是全數抽空——上次鄭成功的攻勢讓瓜州、鎮江等地的城防遭到嚴重破壞,兩江總督衙門經費不足,只能斷斷續續地進行修復工作,現在還遠沒有完工。既然防禦力不足,蔣國柱和梁化鳳也就不打算把兵馬丟在那裡送死了,全數撤回江寧,任由張煌言去佔領,說不定還能利用它們牽制住張煌言的一些兵力。
因為忙著處理這些工作,蔣國柱也沒有細看其間上游府縣送來的報告,等他匆匆給各個知府衙門發出集中兵力於江寧的命令後,才有空閒認真讀一遍這些報告。看安慶府的那幾份時,蔣國柱還沒有感到什麼不妥;接下來是池州府的,作為鄧名離開安慶後最先抵達的府城,池州知府在與鄧名私下達成協議後,也開始專心致志地報告,這些報告統統一式兩份發給兩經總督衙門和漕運衙門。
開啟池州府的這封報告才看了兩眼,蔣國柱的冷汗就下來了。
“糊塗!”蔣國柱拍案大叫一聲,急忙喚來幕僚詢問,得知手中的這批報告不是唯一的一份,另外一份已經按照正常渠道送去曰夜詢問此事的漕運總督衙門後,蔣國柱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
“都怪我最近實在太忙了。”蔣國柱喃喃地說道,對上游府縣到底是如何“守住”城池的,蔣國柱當然心裡有數,雖然他預設此事,但並不是他一手主持的,下面各府的知府基本是單獨行動。再加上張煌言添亂,讓蔣國柱沒有及時給這些報告把關。
後面還有太平府的報告,雖然鄧名還在境內停留,但知府已經迫不及待地報告他的府城萬無一失,此事蔣國柱心裡還有一絲僥倖心理,但開啟報告看了幾眼後,蔣巡撫發出一聲絕望的長嘆聲:“從朱國治,到這些知府、縣令,我的手下都是豬嗎?你們知道做賊,就不知道串下口供嗎?難道什麼事都要我來收拾嗎?”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位於太平府江對面的合州,同樣得意洋洋地宣佈保住了城池。哪怕是鄧名沒有威脅到的廬州府(府城合肥),居然也來湊這個熱鬧,意識到安慶府和池州府這兩個鄰居都和鄧名達成協議後,廬州府知府唯恐鄧名攻入巢湖,或是攻打位於長江邊上的無為州等地,給他的政績抹黑,也派人去與鄧名拉關係。和其他府縣一樣,既然這功勞是花錢買來的,廬州府知府也忙著要向朝廷吹噓一下他的智謀。
“完了。”蔣國柱看完這厚厚一疊的報告後,開始考慮起棄官潛逃、隱姓埋名的可行姓來。
張煌言率領水師透過鬆江府,進入蘇州府境內,岸邊根本看不到清軍的部隊。在得到南京的命令後,蘇州、常州的官員都知道這又是一輪棄車保帥,江寧能不能保住也未可知。
蘇州、常州等地的官員不得不服從命令派遣一些部隊趕去南京,而剩下的都被知府們牢牢地握在手中,聚集在府城中堅守。上次西部府縣發生的事情給這些東部官員上了很好的一課,那就是不主動投降,也不拼死抵抗,若是明軍強大得無法抵抗就投降,若是江寧最後保住再反正回我大清保住姓命;若是江寧都失守了,那就更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
上次固然是被蔣國柱混過去了,可那是因為達素率領河南、山東、山西等地的綠營南下增援,前鋒抵達揚州鄧名才撤兵的,可現在達素被朝廷封為徵南大將軍,已經兵發福建去了,北方的綠營精銳也都跟著一起去了。無論是達素回師,還是朝廷從直隸、遼東蒙古派來更多的援兵,都屬於遠水解不了近渴,南京在短期內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抵抗鄧名的進攻——這個天降神人一般的明將、神秘的明宗室可以在一年內擊敗了所有遇到的清軍。現在保持觀望主要還不是因為蔣國柱而是因為南京的城牆,如果不是因為對南京的堅固有近乎迷信的信任,這些地方官是絕對不會押寶在蔣國柱身上的。
府城固然還有一定自保能力,但周圍的縣城就顯得太可憐了,在明軍面前搖搖欲墜。不過張煌言並沒有攻打他們的意思,而是繼續帶領全軍向南京進發。
“上次抵達鎮江時,瓜州已經拿下、長江航路已經開啟,延平郡王覺得城小無用、攻之無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