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魚,咀嚼起來。
“草原好是好,可惜冬天太冷,我家都是住窩棚的,房子埋在地裡一大截,冬天房子裡生火,嗆人厲害。外面撒泡尿都結冰的。”秋沙也來打趣。大家哈哈大笑。
小刀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問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裡的姑娘多麼,漂亮麼。?”小刀食髓知味,在上次被大王賞賜女人後,知道男女之事的樂趣,對女人也格外留意。一直在傾聽的楊晨毓,拿了根木棍敲了下小刀的頭,“年紀輕輕,不要老是往女人堆裡鑽,多搞了會傷身。還有我只是指給你一個女奴作老婆,要是亂粘其他女奴的話,虞梔那個事情就不便宜你個小混蛋了。”少衛們聽了都哈哈大笑,小刀賊忒嘻嘻一副面孔。放牧少年還沒有開過葷,紅著臉笑了起來。
“你家放牧的話,那你家還可以的麼,怎麼會到南方來呢?”楊晨毓問向朱山。
“我家也是良家子,一直在代郡老家耕種放牧,聽父親說,家裡原來也有幾十頭馬,上百隻牛,還有幾百只羊。後來有一年大冬天很冷,大雪一直下了三個月。原來和村子裡的夥伴還滿高興的,在大雪裡戲耍。可是到了春季時,胡人南侵,而且也不是戴長野雞毛的胡人,而是戴著白狐狸皮和白貂皮帽子的胡人,我家也給搶劫一空,母親和妹妹也被搶走,父親沒有辦法,只是和村子裡倖存下來的男人和一個漢軍軍士一起到草原深處報仇,雖然殺了幾個胡人,但由於家中殘破沒有辦法聚集力量深入報復,只得和漢軍軍士投到要南下招募的漢軍部隊。我也就隨軍南下了。”朱山黯然低頭不語。
“小傢伙,想把你母親和妹妹再搶回來麼?”楊晨毓蠱惑著少年們。
“是的,我想,可您有什麼好辦法嗎?您的虞越國也在南方,怎麼夠得到北方呢?”朱山老早在少衛們的嘰嘰喳喳中知道楊晨毓的身份了。
“不怕,我們有快船,以後抄到胡人背後去。春天時北上,到夏末時再南下。殺幾個是幾個,總有一天胡人會被殺光的。”楊晨毓開始散播不良思想起來,“讓胡人給我們牧放牛羊,我們做草原的主人。那時還怕你母親和妹妹不回來嗎?”楊晨毓繼續蠱惑下。
“大王,吃食怕是好了,大家趁熱啊。”卡基一直在計算時間,眾人撥開炭灰和細紗,揭開烤黑的葉子,一股熱氣夾雜著香味衝了上來,肉香肆無忌憚衝擊飢餓人們的感官。卡基依然不慌不忙幫大家分好吃食,浸滿肉汁的麵包和煎餅包裹起入味的野豬肉,眾人大快朵頤。楊晨毓總算吃飽,那點魚和捲餅就是開胃小吃,大餐還是野豬肉和麵包。
麗塔是夏季前出生的小公狗,母親是娜達莎,父親是原來帶入谷裡的大公狗,血統絕對純正,也真是如此,身材也特別魁梧。由於這個年代沒有藥品,狗狗只能存活一半不到,麗塔就是楊晨毓為了好養活起的名字,以女名來衝狗瘟。麗塔還算老實,一直在等待眾人歡宴結束,那時就是他的盛宴開始。大家吃飽後,滿地的骨頭還有剩餘的麵包和烤肉都是他尋找的目標。楊晨毓覺得這條大狗太貪吃了,拉了回來,自己拿了一塊豬頭肉給麗塔。麗塔沒有喉嚨一般吞沒。“這個死狗,吃起來象頭豬,等養肥了到冬天殺來吃狗肉煲。”楊晨毓輕輕打著麗塔的腦袋,麗塔吃飽後老實得依偎在主人身邊。
“我記得,胡人草原有好多野外骷髏,據說是被殺死的人們不願意就此了斷,也不願意投生,在野地用魂魄夾雜著遺骨尋找殺害他的人。”陸懾吃飽後開始瞎講了。“有一種動物,看著象羊,也是羊那樣叫喚,但是人會被它的聲音吸引,然後被溺死在水裡,最後被吃掉。”神怪故事一般都是吃飽沒事幹的時候瞎編出來的。
“我父親小時候住的地方也有一種動物,和馬差不多,但是比馬厲害,一群群出現,襲擊人畜,別說是狼,就是算老虎也被吃的屍骨無存。叫聲和狼差不多。”小刀對這類異志蠻感興趣的。是不是要和小刀說說聊齋呢?楊晨毓惡意揣度。這時野外大地也配合的傳來狼嗷聲。
“有狼,我去去就來。”朱山拉了卡基一起奔向馬匹,兩人騎上馬迅速沒入黑暗中,不時傳來驅趕狼的吆喝。“小刀你也帶人去幫忙”沒多久大家都又回來了,朱山和卡基大口喝著涼開水。楊晨毓老早攤了塊毯子睡在河邊和篝火中間一塊平地山,麗塔也臥在楊晨毓的身邊呼呼睡著了。
晨曦時分,殘煙在清冷的空氣中跳舞,煮雞蛋的味道傳了老遠。朱山他老爸派了奴隸過來送新鮮雞蛋和補給,卡基還是和初見時一樣,在篝火邊燒煮著雞蛋和豆子,吃過早飯後楊晨毓告別了牧童們。當然為了感謝他們的招待送給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