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家世。
吳越大王楊晨毓本不待見這個惡儒,能為吃人辯護的都不是好鳥,當然吳越大王楊晨毓自己也不是好鳥,但是就算這樣他依然看不慣這號口中仁義道德、暗地裡男盜女娼的傢伙。話說回來,家裡養幾千家奴的傢伙說到底都不是心軟的傢伙,口中的仁義道德只是政治資本之一,但絕不是做人準則。不過麼,這個時候他還不叫孔北海,還由於和同事關係不好鬧心在曲阜老家待業呢。不過按照來到這個世界後的聽聞,覺得孔融也是不錯的社會輿論導向者,至少在各方面都會發表自己看法,沒錯也要找錯,很對楊晨毓的胃口,目前吳越是一潭死水,大家都不太說話,這個不好,歷來青史上會寫某某直言犯顏,這樣從別人身上賺取名聲的事,楊晨毓也準備東施效顰一把。本來麼歷史上孔融、禰衡都是憤奮,憤世嫉俗而奮鬥不息。當然由於這種人眼高過頂,本來就不會鳥人家,不會讓人家舒服,屬於找死型腐儒。當然楊晨毓還有個計劃就是準備抬一批人,然後讓吳越那一套合乎國家輿情。
“使君從虞人之女婿,何也?商戶銅臭何其多哉!”孔融是個憤,能和他鳥一個壺裡的恐怕也就禰衡這類互相攀罵不絕的,其它人能忍已經是大有德了。
邴原知道自己的任務,本來也是有點孔融的那種憤,不過由於出身貧困的關係,見識總是不一樣,也就有點誹腹。“我家大王非中國之君,乃神仙下凡,自是不同往聖,苟能以世間俗物羈絆之。”
“果海外之國也,君毋忘乃中國發膚,何棄置如蔽履。”小孔同志一下子對上來了,難得有名士相罵,乃是盛事。
邴原知道說服不了孔融,看來為大王招募的工作開始就很不順利啊,“使君切莫為人言所誤,三人成虎,何況天下芸芸眾生乎。我家大王遣我前來,非為勞憂先生,乃是敬重聖賢,希望能為先聖世家盡份力。”
孔融看著人家不再接招,也就沒啥興趣再打鬥一番,自然是順口應和,“你家蠻夷酋長倒也識得文章、斷得金石。”
邴原暗自嘆氣,看來來時大王說得對,他怎麼說大王都別生氣和他耗上,就當沒說過,罵亦無所謂,天下口怎能禁得了,隨他。聚攏心神,“吾本使臣,相議為私,某不敢廢公利私。請先生成全,而後和先生高議天下趣聞,可乎?”
“可。”孔融想看這個窮鬼有啥好說的,世家子弟出身的儒或者說假儒和貧家子弟的差距相當大,當然像孔融那種眼睛長在頭頂心的也沒幾個。
“我家大王原話,往聖先賢為人所共敬,然世事滄海,往者往矣,生者尤須優容,特請先生接受吳越封號衍聖公,望萬千勿辭。”
公侯伯子男,歷來能封公的渺渺,孔融心動,這鳥人就是心中名利太甚,真大儒,管寧、王烈之徒,具是避世而不出,孔融在這些人前還是稍顯次等。壓抑住自己的興奮之情,“南蠻酋長封中國聖人世家,笑話啊,使君不怕天下人都恥笑你家大王,說不定還累及使君呢。”很欠揍的表情,一邊歪歪嘴在笑,送上門的揚名立萬機會焉有不好好利用的。接受以後就是衍聖公世家,世襲罔替公爵,惠及子孫,孔家怕又到一個新高度了。不接受更好,這個政治資本夠厚實,也不怕別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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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大王群宴將軍們,大都是北人,以這個年代的飲食,將軍們吃的比後世吃泔水豬還不如呢。將軍們每日訓練強度夠大,所以楊晨毓出手也大方,一人一個白煮羊後腿,一個銅爐子還在跟前燒煮,隨吃隨取。自然小炒也有,三四個葷素炒菜,一大盤豬腳爪煮各色豆子,豆子都是吳越最好的鷹嘴豆、牛踏扁大豆,野豌豆,比較雜,但是吃口很好。菌類都是混在炒菜中用一點點,畢竟這個年代菌類種植也沒有,都是野生的,價格很貴,貴也是貴在人工。
張任伸伸頭看到吳越大王身邊桌子上擺上兩付箸、調羹、刀叉。很是奇怪,難不成那些美麗王妃中某人出來陪著喝酒?老半天都快結束了就是沒人出來,看得有點按耐不住,來到趙雲跟前,“師弟,咱敬你一杯。”
按說漢禮敬酒不是那種,而是隔了老遠互相舉杯然後有能力的在高歌一曲云云,不過這般要求武將是不現實的,武將們明顯有熟識的互相攀走一起,直接拉著衣袖在幹酒。趙雲知道師兄是好意,也就笑笑,“按說當雲敬師兄,既然師兄客氣,師兄隨意,小弟先乾為敬。”
“幹。”張任是把好手,但是政治上卻不甚成熟,做一個偏將安守一郡還行。忍不住還是壓低聲音問趙雲,“那個,大王怎麼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