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看得中?”楊晨毓讓僕人牽出好馬上百匹,每人兩匹自選。當然作為楊晨毓的管家就不怎麼樂意了,大王招攬人才送禮都是自己的錢財,而大王又不能從國家得到固定供奉,所以有點虧不是麼。故而管家自作聰明,把市面上軍馬不要的白馬、青馬、雜斑馬、花斑馬都搞來,畢竟那種馬不夠軍馬條件便宜好多。
“好,好!大王要不再送我幾匹?”
“這個啊,不行,寡人也是手頭緊,一人兩匹很夠意思了,你們只要上崗後薪水就不少,自己買也沒幾個錢。”楊晨毓一如既往的摳門,即使是招攬人才也是如此,本性也。
邊上張頜捅捅典韋,“典兄弟,你可知道大王是沒有供奉的,吳越制度國家的錢就是國家的,大王自己的錢才是自己的,和大漢不同,這個大王也是不咋富裕。”
典韋這幾日已經上過吳越官吏課程了有點了解,想起這碼事來,拍拍額頭,“也是啊,算了,自己買。”
楊晨毓笑眯眯上前,“你們幾個不要怪我,本來嘛,想爾等這般的,送上千裡馬也是不為過。不過吳越制度下,寡人也是不寬裕啊。一下子送出這麼多馬,我也是很肉痛的。”
十幾位被招降的降將有點目瞪口呆,暗想這個大王真夠鐵公雞了,這麼明著說,唉是不是投錯了門。
好在楊晨毓也是不以為意,“我知道你們心裡有點意見,不要緊,咱們吳越保護私有財產,只要不犯法,你看我可曾沒收誰家的家財。只要不是謀逆,可曾有連累家人的,即使暗自謀逆的,也沒族誅。可見我吳越以仁德對天下,至寬亦。諸位以後好好幹,每次軍功封賞就是累積給子孫的財富,只要不違反不犯事,吳越可是最好的地方。”
眾人也是有點了解吳越制度了,本來麼,這麼寬鬆的大王哪裡去找。罪不及非罪,家人也不株連,這個年代可是仁義之至了。典韋點頭,“大王,道理是這個,咋懂,就是您的大王這麼下來,錢糧是不是不夠用啊。”
“那倒沒,畢竟吳越王室有特權對新佔領的地區開發,有優先挑選權,要不咱這個大王太窩囊了吧。況且對西洋的貿易只能是政府和王室做,還算可以轉寰。”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也是啊,沒有吃國家稅賦已經極其夠意思了,大王還主動繳稅,一進一出間吳越財政上比大漢都寬鬆多。吳越政府有更多的錢財花在民生和發展上,以大漢的官吏來說,很難想象各郡府間互通的直道,各港口的防波堤,各個山區河流的塘壩,下游防洪的大堤,都極少徵用勞役。而吳越這麼多重點建設一起上,居然民不叫苦,真是怪哉。
張頜牽了一匹青白色的大馬,“大王,這馬市價幾何?”
“不貴,萬文多點。”
張頜點頭,是很平價啊,“怎麼這麼便宜?還好不是在大漢,在大漢沒有20萬錢拿不下。”
邊上張昭笑眯眯對著張頜,“將軍,吳越沒別的好,就這牛馬價錢便宜。”
“哦?為啥?我記得吳越不出馬!”
張昭細細訴說起來,“我吳越本並不出馬。自大王神降以來,一統江東後,北洋西洋貿易日盛。我吳越直接和那些蠻夷貿易,大王又給出指導。我們一次運出的東西都賺十倍有餘,回程帶東西就是沒什麼成本,順手而已。要不是怕空倉容易出事,真不會買那些硬木、礦石、馬牛、棉花等等。而現在每艘西洋北洋回程的船都要帶馬牛以實國備軍。這麼些年來,我吳越牛馬和大漢相若矣。何況大王重視牛馬等牲畜繁育,各地廣建牧場,最優質的馬匹牛羊會留著,而今自己繁殖的馬匹不比北方的差。由於飼養得法,馬兒更是矯健。”張昭也是知道點的,其實西洋貿易有的貨物不是十倍是百倍千倍厚利,不過整個船隊要照顧沿途的南洋各個新郡縣,自然要平價帶東西來去,平攤下來,暴利也給攤薄了。以外補內,以貿易養農,以工帶商,就是吳越目前的思路。純粹的商是沒有前途的,這個年代也好,後世也好,只有壟斷貿易才能賺得最多的財富,吳越船隊目前就是壟斷了貿易,其它人等萬萬碰不得。
張頜有點心思,和典韋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張頜出來面向吳越大王楊晨毓,“大王,我能私下問些事麼!”
楊晨毓帶著張頜和典韋到邊上小休息間,端了水杯喝口白開水,“行,都跟到這了。只要不太為難的,我能說就說給你倆聽聽。”
典韋快人快語,“既然貿易這麼好,我想知道大王一年從西洋北洋貿易獲利多少?”
楊晨毓有點自嘲的笑笑,伸出一個手,“要是硬要折算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