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即使碰到車廂,也不會受傷。車內一共坐著兩個人,且都是女人,其一就是李利最初摸到的女子,她還活著,而且身上沒有受傷,只是驚嚇過度暫時陷入昏迷當中;而另一女子卻已經死了,整個人都浸在水裡,想必是馬車側翻時她是頭朝下撞在車篷隔板上,傷及脖子,既而栽進水裡,溺水而亡。
“嘩啦啦“的落水聲中,李利抱著昏迷中的女子鑽出車廂,既而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出溝渠,來到驊騮馬身邊。
隨即,李利脫下貂裘大氅將裹住女子的嬌軀,遂將她放在馬背上,牽馬前行,朝著前方的驛站而去。
第118章 不解之緣
這場並不多見的暴風雪,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午後方才停歇。
武陽驛站並非私人開辦的客棧,而是官辦館驛,隸屬武陽縣管轄。
雖是官辦的驛站,卻不是所有隸屬益州牧劉璋治下的官吏及其親屬家眷都能在此免費食宿,這裡有著極其詳盡的等級制度。
所謂的等級制度便是官秩的高低;說白了,就是官員亦有三六九等。
官秩,即官職和俸祿,而官職之中亦包括爵位。
武陽驛站的大堂裡有一份雕刻在牆壁上的明細,上面明確寫著:“凡秩比兩千石以下的官員入住館驛,需繳納一半的食宿費用;六百石及以下的官員需繳納全部費用,餘下優先接待官員親屬或士族。”
這份細則端是簡單明瞭,通俗易懂。但凡識字者一看就明白,俸祿在兩千石及以上的益州大員若是途經此地,驛館熱情招待,食宿全免;而後便是俸祿在一千石上下的官員,其官職都在武陽縣令之上,理應予以優待,食宿費用減半;而六百石及以下的官員則與武陽縣令的官秩不相上下,便沒有必要給予優惠了,但是仍然要予以照顧,享受優先入住的待遇,多少都要顧及一下同僚的顏面。
做官者必須先學會做人,而做人則講究: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在這一點上,今人與古人並無二致,甚至於。古人的處世之道更勝今人。
像武陽驛站這種近乎於明碼標價的經營方式,在當下算是頗為新穎的管理模式,確有獨到之處。這種經營方式在中原州郡並不多見。但是在李利治下各州郡,尤其是甄氏和鄒靜負責管理的大將軍內府名下產業之中,同樣推行明碼標價的經營模式,且早在西涼實行修養生息之時便已流傳開來。
然則,李利名下產業以及他治下的館驛全部實行全額收費制,沒有這種一目瞭然的等級制度,更不會給予官員任何優惠。因為他名下的所有產業沒有其它隸屬關係。亦公亦私,既可以看作是他的私人產業,也可以將其視為公有財產。每年為府庫提供接近四成的錢糧收入,可以供應三十萬大軍的錢糧輜重。是以大將軍內府名下產業是個極其龐大的產業鏈,涉及各行各業,並**承擔新型武器的研製和大規模製造。
這種特殊產業鏈的存在是極其畸形的。但是在封建帝王**的時代卻是普遍存在的慣例。歷代帝王都有專屬於自己的龐大產業。其盈利所得的錢糧全部用於皇宮內院和皇族子弟的奢靡享受或揮霍,而像李利這樣將名下產業轉變為類似於後世國有資產的方式尚屬首例。
換言之,歷代帝王都將整個天下看作是私有財產,予取予奪,恣意妄為。但李利並不認為僅憑帝王統治就能控制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因此他採用了後世的一些經驗,將某些資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採取許可權管理模式。從而加強對整個局勢的掌控力度。
但是這些潛在的道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真正知道李利意圖的人寥寥無幾。僅限於替他掌管內府產業的妻妾和心腹親信。
與李利治下州郡相比,被譽為“天府之國”的益州,在天下大亂之後一直處於“閉關鎖國”的狀態。益州轄下所有通關要道一律封鎖,即使是益州本土商隊進出關隘亦要仔細盤查,還必須持有州牧府或各郡郡守簽發的通關路引,否則一律不予放行。不僅如此,就連許多逃難的流民前來益州都必須稟報州牧府,得到准許後方能進入各郡縣。
所有進出益州的關隘都屯集著重兵,嚴防死守,這些駐守關隘的將士大多是經歷過益州兩次內亂的軍士,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作戰能力,均是可圈可點,堪稱益州最精銳的軍隊。
相比各處關隘,益州境內各郡縣的守備卻十分鬆懈,說是形同虛設亦不為過。甚至於,許多常年駐守城池的守軍將士根本沒有經歷過戰爭,半數以上的將士屬於沒有見過血的“新兵蛋子”。
因此,最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