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人(年齡約由14—15歲不等),在報到後就被安排乘火車前往吉隆坡,然後與來自其他地區的人士一起再乘火車前往泰國,坐了兩天的火車,終於到達泰國的“萬邦”,接著再乘軍車向名叫“高嶺”的森林地帶前進。到了目的地後,又再步行三天的路程,總算到達深山野嶺的工作地點。
在那兒工作,大都居住在簡陋的宿舍裡。他是負責鋤泥的工作,將高地鋤低,其他的一些則用“雞公車”推泥,以便把低地填平,前後曾換過幾個工作地點。當搬遷工作地點時,有一些患病者無法步行離開,日軍又不負責運載,於是放一把火將舊宿舍連病人一起燒掉了。這種毫無同情心、趕盡殺絕的手法的確殘忍無比。
日侵時期受害調查二:新聞報道(4)
當時雖然有白米飯吃,也吃番薯幹,不過不曾吃過鮮魚和肉類,只有一些普通的菜和鹹魚等佐飯。
從工作開始一直到離開為止,他都沒有拿過一分錢薪金。帶去的衣服穿破了,也沒有得到當局供應新衣,只有以爛布遮住下體。
他是到了泰國一年多之後,不知何故患上了爛腳症,由於得不到藥物醫治,加上情況越來越不妙,後來被送去“萬邦”,只好任由日本軍醫將爛腳的部分(連小腿一起)鋸掉,以保住性命。也有一些工友,由於爛腳的程度嚴重,大多數都是在異國不治身亡。因此,同去的35人中,只有5人能活著回來。
陳北水的腳鋸了之後,由於不能再工作,便一直在“萬邦”居留。日本戰敗投降之後,他們才由英軍安排坐船從泰國回到新加坡。當時他不能走,必須由英軍揹著上船和下船。
回馬之後,因為殘疾不適合工作,他只好依靠弟弟生活,後來在親友的協助下,安了一隻簡單的義腳,以利步行。一直以來,他都是協助弟弟處理一些簡單的家務,他迄今還沒有結婚。
大戰結束了,雖然號稱“馬來亞之虎”的山下奉文將軍被正了法,後來日本政府也賠了三艘商船表示“贖罪”,但50年後的今天,還是有人年年重提蝗軍的罪行,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日本必須對50年前的大悲劇全面負責,而50年後的今天,相信只有賠償才是還我公道的最佳解決方案。
(參見本節案例98)
9. 1993年12月10日(星期五)《星州日報》: 《死亡鐵路揀回命辛酸經歷難忘記——兩“老鐵人”要日本賠償》
“老鐵人” 廖昌華痛斥蝗軍的殘酷不仁
(芙蓉8日訊)泰國“死亡鐵路”的興建過程令許多“老鐵人”留下深烙不滅的痛苦回憶和說不完的傷悲。芙蓉的二位“老鐵人”陳德文和廖昌華同樣經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
陳德文(81歲)和廖昌華(66歲)今日前來本報敘述他們被日本蝗軍強迫前往泰緬一帶興建“死亡鐵路”的經歷。
陳德文對建築“死亡鐵路”的那段日子仍存有陰影
在1942年的10月,日軍在森州一帶的膠廠貼通告,強迫所有膠工前往泰緬興建鐵路。當時住在波德申石古洞的陳德文與25名華人和75名印華裔前往泰國;而正值15年少的廖昌華與另50名弄邊膠工則坐火車前往新加坡,然後乘火車輾輾轉轉的到達西貢。
在那段辛酸有加的經歷裡,他倆的遭遇也不盡相同。他們這一批人被安排在一間大宿舍裡,擠“沙丁魚”似的打地鋪;在吃方面更令人心酸,在“大鍋飯”裡除了有番薯幹、鹽魚乾、咖哩水之外,還有“加料小食”——一不知名的小蟲攙雜其中。
他倆仍心有餘悸的說,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惟有與其他人一樣閉起眼睛“咕魯”一聲吞下去。
在這惡劣的生活環境裡,他們還要長途跋涉的經過遙望無際的沼澤地帶和彎彎曲曲的小山,六七天後才到達“死亡鐵路”的工作地點。
他倆說,在路途中有許多無法承受疾病的侵襲或被蝗軍殘酷刺斃的發臭屍體。日軍沒幾天便挖一深坑埋去堆積如山的屍體,令人毛骨悚然。廖氏表示,他們除了要在日曬雨淋之下幹粗活外,還要面對日軍粗暴的毆打,有的更殘暴的便一槍刺死毫無反抗能力的人民。
在這苦不堪言的三年多里,他們終於在聯軍的協助下,脫離這痛不欲生的苦難日子,回到懷念已久的家鄉,與家人重聚。
如今,他們要求日本政府以仁道立場賠償他們當年所承受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並作出適當的賠償。
(參見本節案例1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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