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1 / 4)

蒙難者盧塔,原籍福建省大田縣人,遇害時僅43歲。當時,一家六口居住在彭亨直涼郊外,離市區大約二英里。

“家父為人安分守己,以種植咖啡及水果為生,家境相當不錯。死後留下母親蘇煥、二位分別13歲和6歲的姐姐,一位僅7歲的哥哥,我3歲及一位當時懷胎三個月的弟弟。”

盧永根表示,雖然當時直涼數位領袖,即蘇獻杯、蔡彬、邱光和盧回等試圖出面營救,並於被捕次日前往淡馬魯欲與日本蝗軍長官交涉,無奈當彼等抵達時已經太遲了。

他申訴,日本政府不論何時,皆逃避不了佔領馬來亞時所犯下的大錯。這是因為當時蝗軍所幹的事無法無天,隨心所欲,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格殺勿論。

盧氏亦認為,日本當局必須負起佔領馬來亞時期所留下的血債,在給予蒙難者家屬合理賠償的同時,也必須公開向蒙難者家屬或蒙難者陰魂道歉,以消除這場風暴所留下的仇恨。

(參見本節案例155)

32. 1993年4月2日《南洋商報》,曹盛幹: 《五十一年胸口的痛》

年逾古稀的盧禮憶及全家大小活生生被日軍放火燒死,泣不成聲。

人生最慘痛者,莫過於眼巴巴地目睹至親活生生地遭人放火燒死。

22歲的盧禮,甫和小他兩歲的愛妻得到愛情的結晶,原可以建立一個幸福的家,萬料不到,他們一家大小,還有慈母,年幼的弟妹都被殘暴的日寇所殺。

現年73歲住在北幹那那的盧禮在回憶起51年前那悲痛的一幕時,不禁悲從中來,泣不成聲,好久好久才平靜下來。

他說,清晨,大約7時許,他是在前一晚聽了媽媽羅嬌和太太鍾碧華的話,於是躲避在沙河芭的森林裡。他躲避的地點距離村子大約四百公尺,雖然保住了自己的生命,但一家五六口,都活生生地被日軍放火燒死。

這個沙河芭,距離北幹那那五英里,就是目前地圖上所指的甘榜沙哇。

陪同盧禮接受日本歷史教育學藝會訪問的還有另外兩名生還者,即現年63歲的阮但和當時年僅4歲的梁慶治。

日本學者一行27人來烏魯槽拜祭殉

難華人公墓時,天地同悲,下起雨來。

阮但當時也是和盧禮躲在芭內,並沒有和其他50名男性村民為日本人挖坑,所以才逃劫數。他也和盧禮一樣目睹著家園在一場人為的無情火中燒為灰燼,大部分的村民在鐵騎下含冤而去。在全村200多口中,只有五六人逃出生天,重見天日。

笨珍路二十七哩沙河芭200餘人遭日軍殺害,其中60餘殉難者共葬穴。

現年55歲的梁慶治,當時只有4歲,並沒有跟媽媽到沙河芭,而留在北幹那那,所以也逃過劫數。他的母親當時只有37歲,因為在沙河芭幹內,所以也葬身火海。

盧禮說,沙河芭村內只有十多家,是在日治時期村民逃難時種植糧食的芭場,由於當時沒有米糧,所以他們都在那裡種番薯和木薯充飢。每家的成員大約十人或七八人。當時據他所知,屋內只有婦女和小孩,因為大家都以為日本兵只對付男人,不會向婦女小孩下毒手。因此,她們和小孩們,包括他的媽媽、太太,一個四個月大的兒子盧亞狗,6歲的弟弟盧亞文和4歲的妹妹盧亞嬌在屋內。他們都關起了門,都躲在床底下,不敢出來。

“不久,我看見十多間茅屋都著火起來,原來日本人已經放火燒屋,接著是女人和小孩的尖叫聲。”在大火中他也聽到槍聲,一小時後,十多間屋子已被大火夷為平地。

辣手殘殺婦孺

他繼稱,不久,他遠處看到大約有20多名日本兵離去,至於他們共有多少人,則不清楚。

他說,等到早上10時左右,當日兵離開和沒有槍聲後,他才敢出來,這時屋子已燒成灰燼,所有的屍體已被燒成焦屍,一堆一堆地,幾乎已成灰,除了這些女人和小孩死在屋內,一些婦女在日人放火燒屋時,雖然衝出屋外,往河邊逃,但無一能逃過日本兵的槍尖刺刀,都倒在河邊的血泊中。

他說,整個村子有200多人,相信生還者只剩下五六人罷了。雖然,在烏魯槽的華僑殉難公墓,只刻著60多個名字。

他沉思了一會,再接著說,這宗沒齒難忘的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他才從其逃出虎口的岳父鍾耀和其弟鍾左的口中,獲悉另一件慘絕人寰、令人髮指的慘劇。

原來,在早一天,即20日的黃昏,相信日兵是從布萊山蓄水池一帶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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