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洋灰制的墓碑(被殉難僑胞公墓之神位)上的姓名,僅有60多個。
他說,1946年收拾骨骸時,許多遺骸殘缺不全,“燒殺當天,許多焦屍都已經無法辨認了,有的幾個擁成一團。”
盧禮告訴日本訪客,他母親名羅嬌(被害時45歲)、妻子鍾碧華(死時20歲,碑上有鍾碧華之名)、弟弟盧亞文(6歲)、妹妹盧亞嬌(4歲)、幼兒盧亞苟(僅四個月大)。
“我妻子和母親被拉出屋外”說到這裡,他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低頭飲泣。盧禮說,他母親、妻子、弟妹和幼兒是被活埋的。
隨日本中學教師高島伸欣蒞訪的20多個日本客人(其中多位教師,也有大學生,包括高島的學生請末愛砂),在時間逼促中向盧禮告辭,即乘巴士折返烏魯槽二十一碑中華義山,祭拜“被殉難僑胞公墓之神位”。
剛抵達義山,天即下起雨來,時為傍晚六時半,天色灰濛,陰雨中的義山益顯荒涼。日本訪客一行人撐傘步向土地祠後200多公尺外的公墓,點燃香燭。
盧禮沒有隨行,或許他不應再承受追憶往事的悲痛,否則,天會灑下更大更密的雨滴。
日本當年發動太平洋戰爭的一級戰犯,今日,他們的神位安置在肅穆莊嚴、風雨不侵的靖國神社中,他們被許多日本人拜祭,視為英雄。祭拜者包括當年擔任日本首相的中曾根康弘。50年前在沙河芭蒙難的族人,除了儲存那珍貴的鐫上60多個名字的墓碑外,或許應有個較入眼的紀念碑?
(參見本節案例173)
34. 《文德里徐旌水揭蝗軍獸行祖父遭遇活生生灌水而死》
徐旌水
(直涼5日訊)彭亨文德里訊村民徐旌水今日向報界披露,其祖父徐德在日本蝗軍佔領馬來亞時,遭蝗軍慘無人道的手段灌水而死,死後連屍體都不知被埋在哪裡。時至今日,雖相隔50年,惟每月初一、十五,向祖先靈前上香時,即想起祖父的不幸遭遇下場,悲從中來!
蒙難者徐德,原籍廣西,他是於1943年10月29日在文德甲遊藝場遊樂時,被蝗軍僱用的人員帶往見日本蝗軍長官,過後就活生生的被蝗軍灌水以致死亡。
徐德當時居住在文德甲客家村,即當今的文德甲旗山花園後面,遇害時年高56歲。
徐旌水今日披露其祖父徐德不幸遭蝗軍灌水死亡時指出,蝗軍未佔領馬來亞之前,他的祖父和他的父母(徐信,韓英)及其兄弟妹,舉家居住文德甲客家村,以務農種菜養豬,過著農民生活,在日本蝗軍佔領馬來亞後,由於米糧缺乏,其家人將自己擁有的種菜土地改為種稻,開發土地種植其他土產,當時的生活,粗茶淡飯,尚不成問題。
他表示,其祖父是一樂觀者,每日上午協助家人務農後,總喜歡在中午飯後到街市走一趟,就在1943年10月29日那天,其祖父在當時的文德甲遊藝場遊樂時,被蝗軍僱用人員帶往見日本蝗軍長官,被遭活生生的灌水以致死亡,從此一去不回,連其祖父的屍體埋葬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說他的祖父是一位與世無爭、安分守己的樂觀農民,也會遭蝗軍隨意將此好人灌水至死亡,可見當時蝗軍是那麼慘無人道。
他申訴,日本政府無論現在或將來,都無法逃避在佔領馬來亞時期所犯下的錯誤,因為蝗軍當時所幹的事無法無天,不分皂白,老幼大小,格殺勿論,如此慘無人道的行為,是人都不會原諒的。
徐旌水認為,日本當局必須負起在佔領馬來亞時期所犯下的血債,不但給予蒙難者家屬合理的賠償,更須要向蒙難者家屬或蒙難的陰魂公開道歉,以消除這場不幸遭遇所留下的仇恨史!
(參見本節案例182)
35. 《日軍活活殺我妻兒血債纏老漢40年》
(吉隆坡27日訊)兩次從日軍刀口逃生,對40年前的血債耿耿於懷,一名白髮老者憤憤不平現身說法,怒揭日軍暴行。
林金帝提起被日軍迫害的前塵往事,仍激動不已!
“嬌妻與稚子被日軍活活刺死與燒死,自己也在日軍百般折磨下幾乎人頭落地”這些有如電影中的殘酷情節,卻活生生的發生在林金帝身上!
現年75歲的林金帝雖然已白髮斑斑,老得掉了牙,但提起這一筆血海深仇就熱血沸騰與激動異常。
由孫建成發起的日治時期受害者委員會日前呼籲受害者,現身指證日軍40年前侵略馬來西亞半島犯下的罪行,以向日本政府索取賠償。
林金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