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還有部分村民是在附近的大園丘當割膠工人。
一家26人被殺
楊氏父親楊金鴻,當時是港尾村村長,他們一家大小26人,包括祖父,祖母,父親,兩位母親,兩位叔父,三位叔母,還有姑姑,多位堂兄弟姐妹,以及他本身的兄弟姐妹共9人,全部都犧牲在蝗軍的刺刀下。
1942年3月15日下午3點多,一隊日本蝗軍騎腳車進入港尾的“香蕉芭”,先將該處的七八戶人家殺死,並放火燒掉他們的房屋。
當天下午5點多,該批殺人放火的日本蝗軍從香蕉芭出來,到港尾村街場,駐紮在當地的華文學校裡。他父親身為村長,便帶了一位姓陳的年輕人去會見日本蝗軍軍官,以示尊敬。該年輕人會講日本語,他的母親是日本人(戰爭發生後,這批日本婦女即被英政府扣留)。
後來,他的父親叫人殺豬、殺雞、煮飯,請日本蝗軍吃晚餐。接著蝗軍軍官命令村長通知村民們,於次日上午9點鐘,必須到街場店鋪前面的空地集合,等待領取“良民證”或“安居證”。
16日早上,另一隊日本蝗軍也蹬著腳踏車進入港尾村,與較早前駐紮在華文學校的蝗軍會合。當天村民都遵照蝗軍的命令,陸續到達會合地點,而日本蝗軍也早已在空地四周列隊,他們的步槍都裝上了刺刀,街口還架著機關槍。
過後,日本蝗軍將集合在空地上的全村男女老幼村民,分成數十人一組,押到店屋前面或後面的果園、荒地、爛芭(低窪地)等處,然後再分為七八個人,或十多二十人的逐次加以刺殺。
楊振華當時已經安排在即將被虐殺的人群中,他看見村民一批一批被蝗軍押走,同時也聽到他們,尤其是婦女們的哭聲、呼喊聲,以及慘叫聲
過了不久,終於輪到楊振華一家人了,他與父親、祖父、叔父和其他幾個村民被押到屠場去,日本蝗軍強迫他們跪下,上身向前俯,兩手著地,蝗軍於是從背後用槍口刀向他們猛刺。
日侵時期受害調查一:新聞報道(2)
昏死後醒來
楊氏當時被刺了九刀,尖刀由背部刺下,一直穿透到胸前,由於他當時把右手掌按在胸前,所以無名指被刺斷了兩節,他被刺後便昏死在屍體堆中。
日本蝗軍的尖刀從背部直刺透過胸前,把他右手的無名指刺斷兩節。
次日天亮了,楊振華醒了過來,看見父親臥躺在地上,便伸手去推他,叫他起身逃走。但是父親沒有反應,他已經死了,背上有兩個染血的刀孔。當楊氏進一步向周圍觀看時,看到祖父也死了,叔父也死了他們也與其他村民一樣慘死在日本蝗軍的刺刀之下。這是一場野蠻、毫無人性的大屠殺!楊振華終於痛哭起來
在那遍地屍體的村莊一角,另一位刀下餘生的小孩,聽到楊氏的哭叫聲,也從屍體堆裡爬了出來,他們於是向街場走去。楊氏當時想要回家,走了不遠,忽然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他們感到非常害怕,心想蝗軍一定還沒有離開港尾村,馬上又轉頭回到屍體堆旁躺下來。後來他們果然看見蝗軍在港尾村街場放火焚燒房屋。
遇救命恩人
楊振華那時在屍體旁躺下的地方,不遠處有一條小溪,當他感到口渴了,肚子餓了,便到小溪邊喝水。他在其父親屍體邊又躺了一夜,現場的血腥味吸引了一種黃褐色的大螞蟻爬到他身上的傷口吮吸情況慘不忍睹。
到了第二天,當太陽偏西的時候,楊振華便與那位姓葉的小孩,再次向街場走去,他們看見該村的店鋪和住家全部被日本蝗軍燒光了,只剩下一片廢墟。
葉苟悲傷地追述48年前家人在港尾村遭日本蝗軍慘殺經過。
他們在那兒遇見一位好心的廣西人,當對方知道了他們的不幸遭遇後,便帶他們回到附近的“石巖門”,住在公司屋(工人宿舍)裡。該廣西人用草藥為他們兩人以及其他被蝗軍刺傷、死裡逃生的村民們治療傷口。那位救命恩人收留了他們兩個多月,終於把他們的傷口治好了。
(參見本節案例2)
3. 1990年2月24日,錦華: 《一家六人慘死日軍刀下——葉苟目睹父親被殺心靈傷痛畢生難忘》
講起日本蝗軍於1942年3月16日在庇朥港尾村暴戾不人道殘殺無辜,前日現身的另一名餘生者葉苟,在接受報界訪談時,大有舊仇新恨之慨。
他在日本反戰組織領袖之一的林博史之跟前默默無語,他只希望反戰分子能將當年的史實公諸日本社會,為無辜犧牲者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