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殺的兩名弟兄之外,百騎再也沒有看著自家弟兄犧牲。
此戰全殲敵人五百三十四人,百騎重傷二十有六,輕傷三十餘人,除了被驛卒殺死的那兩個,再無一人死亡!
徐真甚至沒有去看這些人一眼,也沒有在屍體上搜尋能夠證明敵人身份的東西,因為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能夠探查的東西。
他也沒有時間去探查敵人的身份,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旅途之中,像這樣的敵人,或許還有更多,更多!
徐真緩緩下馬,他的大腿就好像和御賜的青騅馬粘合在了一起,長時間的馬上作戰,讓他覺得胯下戰馬已經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好像自己生下來就是一個西方神話裡的人馬戰士一般!
他暗暗活動了一下雙腿的血氣,冒雨走在遍地的屍體之中,靴子撿起血紅的泥點,如同行走在煉獄之中。
那名驛卒被埋沒在屍山之中,只露出背後紅色的驛旗,雖然髒兮兮的浸泡在血水之中,卻像他英勇的勳章。
徐真默默低頭,給這位驛卒行了個軍禮,身後九十八個弟兄隨後默默的行禮。
他們心裡很清楚,這是值得尊敬的對手,無論是這位無名驛卒,還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他們都是軍人,只是立場不同,若沒有這場戰鬥,或許他們還能成為軍中好友。
而這場戰鬥,並不是他們發動的,也不是他們所能阻止的。
拋開血戰,拋開背後的陰謀,無論是站著的,還是躺著的,無論是仍舊呼吸著的,苟延殘喘的,還是氣絕魂歸的。
當大戰落幕,他們都將回歸到最真的本質,他們是大唐的熱血兒郎,是軍人,是最為可敬的敵人,同時,也是最讓人哀緬的袍澤!
第二百一十二章 徐真接駕濮王拒歸
均州,有人口近九千八百餘戶,管武當、鄖鄉、豐利三縣,西北距離長安有九百里,東北至洛陽有八百八十五里,東至鄧州二百四十里,東南水路可到襄州,南至房州,西則有金州。
州內有名山太和(武當山),坐落於武當縣南八十里,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