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在手,天策神甲和金絲軟甲護體,簡直武裝了上下,根本就無所畏懼。
日前到了軍部述職,諸多將士已經準備就緒,不日即將啟程,徐真也加緊了準備工作,然卻忘記了張素靈這丫頭。
這張家丫頭擅長易容,陰陽莫辯,性子又刁鑽古怪,異常精靈,實則心頭一直記掛著父親的名分,徐真也曾經打算向聖人稟告,替張蘊古平反,但公務纏身,又連連遭遇大事,這件事情也就擱置了下來。
如今倒是得了空閒,但這聖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這事情就算自己不惜羽毛提出來,聖人也未必就會採納,史上記載聖人懊悔斬殺了張蘊古,自是撫慰了家人親眷,但卻有久久不見到來,難免對張素靈心生愧疚。
想到這裡,徐真就來到了張素靈的別院。
這丫頭本就是張家的女兒,如今住在這主宅大院,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整日也不見了歡笑,更沒見她捉弄徐真和其他人,也不知心思何處。
見得徐真前來,張素靈連忙起身迎接,堪堪與徐真平頭,真真是婷婷而立的長身美人兒。
徐真也不掩蓋,直將自己的難處說道出來,然而張素靈卻並無責怪之意,反倒感恩徐真收留之情,見徐真詢問今後去向,當即表態願意留在徐真身邊為奴為婢。
徐真也是哭笑不得,如同周滄等一干弟兄,雖然名為家臣,但一個個早已脫離了奴籍,又有幾個當真是徐真的奴僕?
既然張素靈提起,徐真也就趁勢而為,勢必到戶部去替張素靈討個良籍,既願意留在爵府,那就在爵府用著,今後若有發展去除,但聽尊便。
張素靈唯唯以對,卻是對徐府有著不捨之情,徐真看得出來,也就不再多言。
良宵總經不得消磨,這短短的時日過去,終究是迎來了出征的日子,長安城人頭湧動,鑼鼓喧天,百姓夾道歡送,諸多兒郎意氣風發,聖人親自檢閱了軍伍,這才開出了長安,直往西去。
凱薩帶著面紗,切切囑託了一番,終究是個鐵血的女刺客,沒有灑淚當場的女兒姿態,待得徐真走遠,才兀自忍受不住,背過身去抹了抹眼角。
李道宗身為行軍大總管,自有聖人親自踐行,徐真赫然在列,與有榮焉,一幫臣子多有激勵,祭祀過了之後,終於是全軍出動,離了長安。
十四紅甲衛在徐真麾下充當軍長校尉等職,勢必要將徐真彪下人馬打點妥當,牢牢掌控起來不提。
然而隊伍剛離開長安,周滄就急急來報:“主公,出事了!”
徐真與諸多將軍並駕齊驅,聽了周滄的話,心裡一緊,連忙扯了馬韁,到了後方隊伍,卻見得一名校尉身材頎長,面容稜角分明,頗有英俊之色,然眉目之間卻多有狡黠,徐真下了馬來,盯著這名校尉許久,也不顧周圍兵士,將其拉過一旁來,湊了鼻尖到對方身邊嗅聞了一番,臉色頓時一變!
“你胡鬧個甚!軍伍大事,豈能兒戲!”
那校尉卻是吐了吐舌頭,嘿嘿笑著,任由徐真劈頭蓋臉的怒罵,那姿態和氣質,不正是善於易容的張素靈麼!
進入徐府之日,徐真就曾經與張素靈約定過,怕這張素靈又易容假扮戲弄於人,故而交給她一個異香的錦囊,以識別真身,故而適才嗅聞之下,才識別出是張素靈本尊。
這香囊自從徐真擺弄三仙歸洞那日開始,就一直存於張素靈身上,這小丫頭並未摘下,想來是故意讓徐真揪出來的,否則以周滄這等粗人,又如何能夠在軍伍之中,將張素靈這樣的精怪丫頭挑出來?
如此一想,徐真心頭頓時不安起來,這丫頭明目張膽地想要讓徐真知曉自己身份,必是有恃無恐,既然如此,背後鐵定有人指使了!
“若是凱薩這姐兒,她也不需指使張素靈,直接跟著我來便是了,想來應該是兕兒這丫頭!我的個老天爺爺吶!”
徐真如此一想,腦殼頓時疼了起來,朝張素靈問道:“是否徐思兒所指使?”
張素靈輕輕搖了搖頭,將手往軍伍之中一指,卻見一名小隊正長得眉清目秀,儼然是那李道宗的女兒李無雙!
眼見徐真發現自己,李無雙也是嘿嘿一笑,徑直走了上來,若不是她答應幫助張蘊古平反,也得不到張素靈幫她偽裝扮相,混進這軍中來咧!
第一百零九章 唐朝遣使獨往松州
前番說李道宗為了挽留女兒李無雙,與朝堂之上奏了聖聽,領了兵符要對吐蕃用兵,女兒李無雙卻找到了張素靈,以替張蘊古平反為代價,使得張素靈協助她混入了徐真的親兵之中,徐真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