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這密碼筒上的密咒居然生僻至極,連秘典上都不曾記載!
徐真的這部秘典傳承自摩崖老爺子,雖然乃正統傳承,可祆教的聖特阿維斯陀經極為龐大,據說要分別讓一百多人分段來背誦,才能將其記載傳承下來,而歷經更迭,真正的經文已經佚失,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
徐真的這一部已經算是比較完整的正統秘典,可仍舊無法破解這密碼筒上的密咒,這就讓徐真更加肯定這密碼筒的價值!
這金質密碼筒徹底勾起了徐真的好勝之心,他也曾經自己設計過箱鎖機關,更是精通各種密碼鎖,開啟尋常保險櫃更是小事一樁。
可他擔心這密碼筒別有天樞,萬一強行破開,毀壞了其中之物,可就得不償失了。
無奈之下,徐真只能將密碼筒暫時放到一邊,專注於打點行程之事。
自從徐真要歸國的訊息傳開之後,徐真的府邸每日都有人求拜,府邸周圍擺滿了香爐等物,府邸四周街道更是人滿為患,人人皆以得見徐真容貌為榮,若能得國師些許指點,更是三生有幸之事。
祿東贊很快就履行了自己的承諾,除了剛開始派遣常駐,用以維護徐真府邸秩序的衛兵之外,還送來了一十八名護法僧兵。
這些僧兵並非出自於佛宗,而是出自於吐蕃本土的苯教!
而且他們來自於原始苯教,而非如今流行著的雍仲苯教,雍仲苯教乃辛饒彌沃如來佛祖所傳的教法,也稱之為古象雄佛法,距今已經一萬多年曆史。
而原始苯教卻更加的神秘,如今吐蕃境內絕大部分都是雍仲苯教,少見原始苯教的信徒,這十八名僧兵乃當初護衛先贊普的宮廷禁衛,喬邦色發動叛亂之時,潛伏在邏些城中的琴梭羅帶領二千精兵圍攻王宮,宮內的禁衛幾乎被殺盡,唯獨剩下一百名苯教僧兵,面對二十倍於己方的敵人,他們拼死抵抗,殺敵八百餘,最終只剩下這十八個人。
喬邦色進入王城之後,諸部清點損失,當那份一百名苯教護法殺死了足足八百精兵的報告送到喬邦色手中之時,他暴跳如雷,當即決定處死這十八個人。
他們都是原始苯教的護法,信奉忿怒明王,被稱之為伏魔金剛,他們對自己的信仰死心塌地,他們是最忠實的信徒,他們也並不畏懼死亡。
行刑的當天,他們就被關押在高臺之下的囚車裡,只等徐真被處死之後,就輪到他們被執行斬首之刑。
然而他們看到了徐真的神蹟,而且他們活了下來,所以當祿東贊讓他們去給國師當護法之時,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榮幸,欣然答應了下來。
徐真看著庭院之中如標槍一般挺立著的十八人,莫名想起了十八羅漢,他們穿著土黃僧褲,葛布綁腿,上身斜口僧袍,腰間幫著紅色腰帶,扎得很緊,臉上卻佈滿了黑色的魔雲和明王刺青,一直延伸到光頭之上,猙獰而肅殺。
他們的兵刃不是羅漢棍或者方便鏟之類東西,而是一柄柄方形的大砍刀,三尺長的斜方刀刃如船槳,刀背寬厚,刀鋒狹窄,刃上有筆直的血槽,一看就是飽飲過鮮血的兇器!
“見過國師。”為首的護法僧兵用稍顯生硬的唐語朝徐真問候道,其他人紛紛立起單掌,頷首朝徐真行禮,用吐蕃語齊聲道了句佛號。
這人顯然是這十八人的首領,他的眉心處紋繡著一團烈焰,猩紅鮮豔,仿似能夠吞噬人的視線的惡鬼血口!
“你叫什麼名字?”
“厄羅。”
“此去大唐,或許終盡一生都無法迴歸故土,爾等可心甘情願相隨左右?”
“但憑國師差遣!”厄羅的回答簡潔有力,他們都是苯教寺院收養的孤兒,從小就在寺廟之中修行,對紅塵之中的大千世界並不感興趣,他們將自己的靈魂都奉獻給了神靈,徐真被視為神子,他們自然願意誓死跟隨。
原始苯教乃吐蕃土生土長的原始教派,他們與臃腫苯教沒有必然的聯絡,臃腫苯教信奉如來等,可原始苯教卻是自然崇拜的宗教。
在原始社會的時候,人類就萌生了自然崇拜、神靈崇拜、生靈崇拜、祖先崇拜和圖騰崇拜等多種精神文化形態,原始苯教相信萬物有靈,乃屬自然崇拜教派,可在漫長的發展之後,他們也開始吸收了其他宗教的一些特色文化,比如他們這些護法,就融合了雍仲本教的本尊護法體系,但他們根本的教義,還是自然崇拜。
在這個層面上,屬於原始苯教的他們,比信奉佛宗或者其他教派的吐蕃人,都要容易親近徐真這位祆教神子。
因為祆教雖拜火,但實際上他們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