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林的名字。

師範學院院長費多托夫,也是奧利別爾格“供”出來的。起初,他在高爾基州內務分局受審,後來,又被押往莫斯科,在莫爾恰諾夫和科什的監視下受審。我曾有幸讀到費多托夫的供訴,所以我估計他一定會在被審席上佔一個顯著的位置,因為供訴中說他是奧科別爾格的得力幫兇,並蓄意殺害斯大林。可是他根本沒出庭。也許,審判的組織者們信他不過,害怕他改變在內務部受審時所交待的口供。

費多托夫本人也“供”出了不少人。當然是在莫爾恰諾夫的要求下“供”出的。在這些“同案犯”中,本來還有在列寧格勒工作和著保物理學家、科學院院士約費。但莫爾恰諾夫在克里姆林宮會議上向斯大林彙報費多托夫的供訴時。斯大林突然說:“把約費的名字刪掉。我們根本用不著他!”這話使莫爾恰諾夫大感意外,因為在兩週前,正是他斯大林親自下令把約費當作同案犯寫進費多托夫的供拆之中

索科洛夫和涅利多夫都是高爾基市師範學院的教員,奧利別爾格在供訴中提到過他們。對他們的審訊,是由克德羅夫進行的。克德羅夫原是內務部外事局的工作人員。後編入該局副局長鮑里斯·別爾曼領導的偵訊小組。我們在此說到的克德羅夫是小克德羅夫,大約三十二歲,出生於老革命者家庭,父親是物理學家,曾與列寧一起住在瑞士。十月革命後,老克德羅夫在全俄肅反委員會任職,以在阿爾罕格爾斯克極其殘暴的鎮壓沙俄舊軍官而出名。那次鎮壓,是在紅軍剛剛攻克這座城市後進行的。兩年後。老克德羅夫被診斷出息有精神病,並被送去治療。後來逐漸恢復正常,但醫生認為他不能再擔任領導工作,於是中央就讓他退休。為他撥了一筆特別養老金。

老克德羅夫的外貌特別引人注目。高高的個子、腰板始終挺得筆直,相貌英俊,臉色黝黑,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象火球一樣灼灼逼人。我覺得、這是一個生性好鬥,充滿反抗精神的人。他那一頭象烏鴉翅膀一樣的黑髮,始終是蓬鬆散亂的。那雙特別生動的眼睛,好象時刻都在燃燒。也許,那是瘋狂的火焰。

小克德羅夫形似父親。但沒繼承下父親那令人注目的古怪外貌。他很謹慎,性格內向,始終埋頭於自己的工作。由於缺乏批判思維的能力,他總是把黨和上級所說的一切都當作不可違抗的金科玉律。

索科洛夫很快就被克德羅夫制鋼了。他同意為奧利別爾格的供訴作證,說打算在紅場上舉行“五·—”節遊行時派學生代表團刺殺斯大林的陰謀屬實。

克德羅夫利用了京科羅夫眷戀家庭,害怕株連親人的弱點,以及他對黨紀的篤信。作為一個每天都必須教導學生仇視反對派領袖的歷史教員,索科洛夫原則上並不反對在抵毀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的假供訴上簽字,何況這還是黨中央的需要。實際上,索科洛夫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怎樣才更容易得救,是在強迫他簽字的“認罪書”上簽字呢,還是拒絕汙衊自己。

假使索科洛夫相信法庭能公證地審理對他提出的指控,使他免受內務部的栽贓誣陷,那他肯定會表現得十分堅強。但他對法庭毫無指望。作為黨的一名老練的宣傳家。他很清楚,既然誣陷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和斯大林的其他政敵的事件發展得這麼快,那麼,法庭所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便是做聽命於中央的輔助工具。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法庭還是內務部,都得按同一渠道發出的命令列事。索科洛夫顯然別無他法,只有屈服於偵訊人員的壓力,無條件地向內務部投降。

克德羅夫還撬開了另外五個犯人的口。誰也弄不清他能夠感化受審人的真正秘訣是什麼。反正,莫爾恰諾夫很滿意他的工作,特別在例行會議上表揚了他,說他是個有本事的偵訊員。

有天晚上,我同鮑里斯·別爾曼去見外事局局長斯盧茨基,正打內務部大樓的一條走廊經過時,突然從克德羅夫的辦公室裡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我們見然止步。掀開門一看,見到高爾基市師範學院的化學教師涅利多夫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此人是原沙俄駐法大使的孫子。涅利多夫的面孔因恐懼而變了形。偵訊員克德羅夫也正處於歇斯底里的瘋狂之中,一見到自己的上司別爾曼,克德羅夫趕緊進行解釋,說涅利多夫剛剛供認了想殺害斯大林,卻又突像翻供。“瞧吧,瞧吧”克德羅夫歇斯底里地嚷道,“瞧吧,瞧吧,他已經寫了:‘我承認自己參加過’可突然又停筆了,不願再寫下去。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我要親手掐死他!”

克德羅夫在上司面前如此不檢點,真使我大為吃驚。我詫異地看著他。猛然間,我發現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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