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提問;這與他平時的談吐習慣格格不入。

“我不是向他,而是向黨開火!”尼古拉耶夫堅定地回答道。儘管是在斯大林面前,可他的聲音卻沒有絲毫顫抖。

“您在哪裡搞到手槍的?”斯大林繼續問道。

“這事您為什麼問我?請問扎波羅熱茨去吧!”又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回答。

斯大林氣得臉色發青,嘟濃道:“帶下去!”一走到門口,尼古拉耶夫停了停,把頭轉向斯大林,想說什麼,但卻被一下子推到了門外,

門剛關上,斯大林就瞟著米隆諾夫,飛快地向亞果達說了聲:“叫他出去!”米隆諾夫沒讓人請就自覺地朝門口走去。幾分鐘後,亞果達將門拉開一條縫,把扎波羅熱茨叫了進去。扎波羅熱茨進去與斯大林談不到一刻鐘,就從那不祥的辦公室裡跑了出來。他急急忙忙地,甚至對仍舊等在接待室裡的米隆諾夫也沒看一眼,就沿著走廊離開了。

對尼古拉耶夫的審訊就這樣徹底失敗了。

顯然,尼古拉耶夫此時已經恍然大悟,知道是內務部唆使他殺害了基洛夫:是內務部派出特務與他“交朋友”,是內務部命令這個“朋友”慫恿他進斯莫爾尼宮。

這就意味著、別再指望對“其洛夫兇殺案”搞什麼公開審判了。即使尼古拉耶夫能許諾用自己的口供去誣陷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那這個許諾也靠不住。誰能保證尼古拉耶夫不會再次產生那種曾促使他採取恐怖行動的狂妄和行動?在法庭上,他完全有可能高呼:唆使他殺人的不是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而是內務部。斯大林不敢如此銳而走險。他只能敦促內務部組織秘密審判。將尼古拉耶夫悄悄處死。

同時,關於兇手的情況;也應對人民有所交待。斯大林當然不會公開宣佈,說這個年輕黨負的行為是直髮的、孤立的,是為了抗議黨的官僚主義對他的迫害。只有把他說成是白俄反革命分子的爪牙才比較有利。於是,有關流亡的白匪從波蘭、立陶宛和芬蘭潛入蘇聯進行恐怖活動的神話便出籠了。

當然,斯大林還要竭盡全力消滅因扎波羅熱茨工作馬虎而留下的痕跡。不經審判,他首先下令除掉了“朋友”。其次,傳訊了基洛夫的全體助手,目的在於弄清他們對此案是否知道得太多。但這些助手都很老練,早已明白,在這種事情上自作聰明,以表明自己目光敏銳,無異於是取滅亡。在他們的談話中,引起斯大林注意的只有一個細節:他們聽到槍聲從會議廳衝到走廊上時,發現基洛夫的隨身警衛部不在現場,而且,剛把基洛夫從會議廳叫出去的那個鮑利索夫也無影無蹤,過後再也沒看到過他。

其實,鮑利索夫的突然失蹤並沒有什麼神秘之處。由於對內務部在組織這場謀殺中所起的作用略知一二,他被扎波羅熱茨抓起來了。我無從判斷鮑利索夫究竟知道些什麼,但這一事實本身已使人心寒,要知道,鮑利索夫素以絕對忠於基洛夫而出名。如果他為討好扎波羅熱茨而有意出賣自己的“主人”,那就太不應該了。

斯大林知道鮑利索夫已經被捕並關在內務部列寧格勒分局大樓裡。在問過基洛夫的助手們之後,他便來到分局大樓,提審鮑利索夫。他們的談話很短。鮑利索夫後來很快就被斯大林指使的人秘密除掉了。就這樣,斯大林迅速滅掉了兩個證人。

斯大林以專車將基洛夫的遺體運到了莫斯科。為了與遺體告別,盛殮屍體的棺木就按歷來的規矩安放在蘇維埃之家的大廳中央。據報導,斯大林守靈時,因失去朋友和戰友而萬分悲痛,並懷著對基洛夫的深切“愛戴”,幾次俯身親吻死者。其實,他這個曾在神學校裡上過學的人,這時不會意識不到,他這親吻無異於猶大印在耶穌額上的吻。

扎波羅熱茨在完成委託給他的秘密任務時,幹得如此笨細,內務部又在謀殺基洛夫時留下痕跡,這一切迫使斯大林一度放棄了指控原反對派領袖殺害基洛夫的念頭。但斯大林的退卻歷來都是暫時的。匆匆處決了直接兇手和秘密除掉了一些知道或懷疑內務部在此案中所起作用的旁證之後,斯大林又覺得平安無事了,於是決定重新回到起初策劃的陰謀上。這一切事情處理得非常快,僅從官方的新聞報導就看得出來。起初還說基洛夫死於白衛恐怖分子之手,沒幾天就突然改變了腔調。其實,這並不奇怪:斯大林製造這宗案件。就是要儘快治罪於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和其他原反對派領袖。

一九三五年一月十五日舉行的一次秘密審判,根本沒能提出任何可以證明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參與犯罪的證據。然而。在軍事法庭的高壓及斯大林的幫兇亞果達的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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