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主意,索性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五毛硬幣,這枚硬幣是我上學時考試用的萬能判斷題的法寶,多少次它帶我化險為夷,蒙足60分。
現在大難臨頭,只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它身上了。
我心裡暗暗對自己說:如果硬幣朝上,那就向前走,如果硬幣朝下,那就撤回去。
唸叨完畢,翻手把硬幣拋起來,黃銅色的硬幣在空中翻了幾翻,媽蛋!
硬幣竟然直直卡在了地道頂上。
我慘笑一聲,老天爺這是在打我臉啊!
罷了,天若讓我滅亡,回頭也是死路一條。
咬牙在身後的墓牆上砸了一鎬,掉下一堆墓磚徹底遮住了那幾欲消失的出口,斷了選擇的念想。
老黑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衝他笑:“回頭無路,衝吧哥們兒。”
兩個人再次悶著頭挖了起來,老黑在前面挖,我往後面運土,幹得水深火熱。
黑土裡富含的金沙量特別大,看的我小心臟直突突,這得多少錢啊,怪不得古人說錢財如糞土,感情是讓錢燒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作都不會死。
我和老黑就像兩隻土撥鼠,為了活下去,短短半個小時挖出了一個至少六米長的地道。現在我開始有一點後悔,沒想到我們竟然有著天賦異稟的打洞能力,速度是如此之快,令人咂舌。
按照這個速度,我和老黑如果從進來的盜洞位置挖上地面,根本用不了一個小時,可惜現在已經入地無門回頭沒有岸了。
想歸想,手下的活兒是一絲也不敢停,老黑天生就是個民工命,挖的地道又大又圓速度又快,我也想要他快一點挖出更多的空間,這種密閉的地方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因為不管挖了多久,挖出來的土方只能堆到身後,供我們容身的空間依然是那麼狹小。
此刻我已經感覺到呼吸嚴重困難,手腕粗的蠟燭燭火就剩下一個豆子大的火苗,空氣進不來,很快我們就會被悶死在地道里。
現在的場景充分驗證了一句話:時間就是生命。
當然,有悲自有喜,人生總是悲喜交加,悲是我們快悶死了,值得慶幸的是,挖到了後面不再是土裡摻著金沙,而是金沙裡摻著少許的土,起初刷刷的掉黑土,現在一邊挖一邊掉金渣,能死在這麼一片金沙墓裡,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知道老黑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反正看到這些金沙,我是開心不起來,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幽閉的空間中,十分強烈的恐懼逐漸湧向我心頭。
這條通道的盡頭會不會真是一個軍事工事?也許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正坐在房間裡看電視,然後我和老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挖通了地道,從電視裡鑽了出去,這軍人大驚失色大喊一聲什麼人!然後掏出手槍當場把我倆斃了。
我又想到了我的前女友,那個傲嬌的多次以接吻會懷孕為理由拒絕和我親熱的女人,在一個充滿陽光的夏日午後,挽著另外一個男人在我的注目禮下走進我夢想了千百次的如家賓館,我想到了她赤身在那個男人身體下翻滾,發出一陣陣av原聲。
我扇了一下我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老黑也察覺到情況不對,大概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轉過頭來摸著自己滿頭金沙的頭髮對我說:“二哥,現在我感覺自己有點萌萌噠。”
我一愣,說:“萌你大爺,趕緊挖,一會憋死了。”
第22章 老黑的幽室恐懼症
老黑撅著屁股對著我,兩根打神鞭隨著他挖掘的動作不停相互碰撞著,吧嗒吧嗒發出清脆的響聲,這吧嗒的聲音攪的我心煩氣躁。
我趴在地道中伸了個懶腰,吃的半個驢蹄子已經消化的一乾二淨了,整夜的挖坑挖土使我疲憊不堪,喉嚨乾的似乎要裂開了一樣。
我忘記了在我的身後就是那盞幾欲熄滅的蠟燭,懶腰伸完又想伸伸腿,結果把蠟燭踢滅了。
狹窄的地道,黑森森的氣氛,四周轟隆隆機關運轉的聲音,老黑低聲說:“怎麼回事,咱們是不是要死了。”
我掏出打火機,重新把蠟燭點燃:“不是,我不小心踢滅了。”
老黑喔了一聲,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疲倦,又挖了起來。
我也不想說話了,在墓裡折騰了一整夜,是個機器人也該充充電了,可是現在我們歇不得,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都是挽救自己生命的稻草。
我一直以為在這個地道里只挖了最多一個小時,當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