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在挎包中摸索了一會兒,遞了一張報紙給我:“我的火神那將軍,用這個試試看?”
我心想,反正都是可燃體,蠟燭能燃燒,這報紙應該壞不了,當下欣喜的接過報紙,我口中唸唸有詞,嘟囔了一大串順口溜,然後舉著報紙對著天空喊道:“神啊,賜個火兒!”
報紙動了兩下,便沒了動靜,我可以肯定那是風吹的,我倆大氣都不敢喘,直愣愣的盯著報紙,希望神蹟再一次的發生,好半天,報紙除了動了兩下,再也沒了反應。
老黑一嘆氣:“唉,看來沒效果,神都不幫你了。”
我氣的把報紙窩成一團,順手扔下山去,老黑猛地伸手攔我,但還是沒攔住,破口大罵:“你這個暴殄天物的那二狗,那是本大王最後一張報紙了,你扔了幹啥!”
我愕然,悻悻的笑道:“忘了忘了一著急就給扔了。”
老黑呸了一聲,然後瞪著眼睛看著我背後,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也慢慢的回頭看去,那報紙一邊慢慢滾落,一邊攜帶著火焰,順著山道向山下滑去,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我和老黑都卡在山道上,根本沒辦法去追它,只能再一次的看著火焰離我們而去。
“鬧了鬼了,這是在耍我們!”我倆茫然對視,得出這個結論。
“走!不歇了,這是要玩死我們的節奏。”我憤憤的說著,再次開始攀爬,老黑拍了拍屁股,又看了一眼山下的火球,搖了搖頭,不甘的跟著我又開拔了。
這一爬,就幾乎爬了一整夜,我兩隻腿都抽筋好幾次,胳膊累的直髮抖,老黑也不比我強多少,哼哼唧唧半天了。
累點也不怕,中途歇一歇就緩過勁來了,可是整宿的不睡覺卻真是扛不住,我眼皮在不停的打架,就像塗了膠水一樣總想粘到一塊,腦子慢慢的開始犯迷糊,幾次險些在攀爬的過程中睡著。
中途歇腳的時候,老黑一閉眼,竟然睡了過去,要不是我死死的拉著他的胳膊,他早就摔到山下面去了。
這山勢越來越陡,幾乎快成九十度角了,我和老黑現在的攀爬熟練程度,完全可以媲美任何登山運動員。
又連續爬了幾個小時,連一處落腳歇歇的位置都沒有,我已經累脫了力,心裡一陣陣的默哀,乾脆一撒手,死了去球。
老黑體力比我好的多,他一邊走,一邊給我打氣:“快了,快了,馬上到了,二狗子你堅持一會兒,好不容易走了這麼久,你別放棄。”
我把左手摳進一處裂縫,右手死死的抱住凹字的邊緣凸起部位,又越過一處危險點,滿手磨的全是泡,起初還陣陣的發痛,到後來,水泡都磨爛了,開始不斷的流血,最後整個手臂都徹底的麻木了,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堅持不了了,快死了”我沒氣的說。
“萬水千山總是情,哦,不,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你再挺一下,馬上就到了。”老黑猛的竄了一下身體,從一塊凸起的石頭下爬上石頭,站了上去:“這裡,這裡可以歇一會,你趕緊過來。”
我停了好大一會,攢足了力氣,老黑也是連拉帶拽的把我弄上石頭,我一屁股坐在上面,動也不想動了:“我,我睡一會,你看一下子,我真受不了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老黑嗯了一聲,我就一頭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我艱難的睜開眼睛,老黑一臉的汗水,正盯著我:“該走了二哥。”
老黑半個身子懸在石頭外面,用膝蓋頂著我的胸口,我的腦袋剛好趴在他的大腿上,現在老黑的兩腿正在發抖。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感謝的話自不用說,我站了起來,身上痠痛的厲害,但是已經不那麼累了,我挪了挪腳:“你也歇會兒吧,我睡了多久?”
老黑直接跪在了石頭上,不住的打顫:“沒沒多久,我還能堅持,走吧,馬上就要到山頂了。”
我抬頭看了看,確實離山頂不太遠了,已經可以看到峰頂那裡散發的微微的亮光,我在心裡無奈的笑了,我們兩個完全是被逼上梁山,抱著盜墓的目的進來,為了活下去尋找離開的路,卻莫名其妙的爬起山來,實在是可笑極了。
“還是歇一下咱們再走,這上面萬一沒有歇腳的地兒,就壞了,望山跑死馬,看著近,沒有一兩個鐘頭恐怕我們很難登頂。”
老黑倔強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這都不是事兒,說走就得走,不歇了。”他攀住上面的石道猛蹬腳下的石頭,向上面爬去,我也用手勾住石縫,正在尋找下腳的位置,老黑突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