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你不就輸了嗎?”
“哦?”
“你不是說跟你朋友打賭嗎?”
“是的。”山路連忙點著頭說道:“這一來,我輸了。”
四
的確有貝須太郎這個人,這實在很出山路意料之外,因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恐嚇者會使用真實姓名。
由旅客登記簿上的須貝太郎的地址是澀谷來看,多半更在三星銀行澀故分行開戶口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對方為什麼不使用假名呢?難道他認為山路不會去N 溫泉調查,或是因為山路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才會那麼放心嗎?
(如果讓我查出來,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讓你後悔莫及。)山路這麼想,敵人一定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地址被查出來,直到目前,他是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上,這次該是他展開反擊的時候了。
(如果能讓須貝太郎消失蹤影,那就天下太平,萬事OK了。)山路在N 溫泉得到這個結論。這次一定要做得乾淨俐落。為了不再出現第二個恐嚇者,必須進行一次完美的犯罪計畫。
此時有必要儘快趕回東京調查須貝太郎。山路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也就忘了有關N 溫泉照片的事情。山路沒有調查S 送給他的照片是哪時候拍的就趕回東京。
當他發現口袋中的照片還沒有調查時,人已回到東京,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認為既然已查出須貝太郎在三年前的時間那天投宿N 溫泉,調查照片就顯得毫無意義。
山路開啟東京的地圖,尋找“澀谷區幡谷二一六三”的位置,原來是在澀谷區北端,私鐵“幡谷站”附近。
山路驅車前往幡谷,從新宿經由甲洲街,大約五,六分鐘就到了。
山路把車子停下來,戴起墨鏡後,開始找尋須貝太郎的家。此時才三點多,夏日陽光還很毒辣的照射著大地,山路一面走著,一面用手帕擦了好幾次額頭上的汗水。
由於山路不清楚日本的門牌號碼四怎麼編排的,所以連問了兩,三次後,才好不容易找到須貝太郎的家。
須貝太郎的家位於大街裡面約五百公尺的地方,是小型的勞工住宅,門口掛著一面:“須貝太郎”的名牌。
山路遠遠的眺望著勞工住宅,由屋瓦和牆壁剝落來看,是一戶貧困之家,恐嚇者住在這種地方,一點也不足為奇。
須貝家的玄關突然開啟來,山路連忙躲到旁邊的電線杆後面。從屋內出來的是揹著小孩年約三十歲的女人,拎著一隻小購物籃,可能是要去購買晚餐的食物。
(大概是須貝太郎的太太吧?)
山路從墨鏡裡凝視著那個女人,由於旅館來班說旅客登記簿只登記須貝太郎一個人,所以他以為須貝太郎是個單身漢,看來是他想錯了。
揹著小孩的那個女人從山路身邊走過去,雖然身體滿健康的,可是穿著很寒酸,看來多半是過著貧窮的生活。
(由於生活貧困,才逼使須貝太郎挺而走險,幹下恐嚇的勾當吧?)雖然山路這麼想,可是不能因此同情恐嚇者,如果姑息恐嚇者,只會毀滅自己,為了不讓自己被毀滅掉,必須先打敗對方。
山路從電線杆的後面走出來,接近須貝太郎的家,狹小的庭院有如萬圓旗般掛滿小孩的尿布。
山路向剛好路過的女人詢問有關須貝太郎的事情。
“須貝先生好象在一家小印刷廠上班。”那個女人這麼說道。
“你知道那家印刷廠叫什麼名字嗎?”
“是太陽印刷廠。”
“通常他幾點回到家?我想跟他見面。”
“好象是六點。”
那個女人說罷,又附加這麼一句:“我也不太清楚。”
山路決定等須貝太郎回來,因為必須先知道對方是怎樣的男子。
山路看了一下手錶,離六點還有一段時間,於是他再度開車回到新宿,很快的吃完晚飯後,再度前往幡谷。
時間是五點,山路把車子停在陰暗處,從車內監視須貝太郎家。
須貝太太已垢汙回來,正在庭院收搭尿布。
將近六點的時候,雖然有兩,三個像是上班族的人回到勞工住宅,可是須貝太郎並沒有出現。
當山路的手錶指著七點時,出現了一個身穿開襟襯衫,個子矮小,以疲憊的步伐走著的男子,那個男子一面走著,一面點燃香菸後,筆直的進入須貝太郎家。
(那個人是須貝太郎?)
山路覺得有點意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