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裝蒜!”
“我真的餓不知道呀,是真的呀!”
須貝以哀求的眼神仰望著山路,在青白的月光照射下,更加顯得可憐。
“難道你忘了你曾向我勒索?”
“勒索?沒有這回事,我什麼也不知道,這是真的,請放我回家,拜託,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須貝以嗚咽的聲音說罷,冷不防爬著逃走,山路在反射作用下,拿起螺絲起子朝須貝的頭狠狠的敲下去,“啪”的一聲,鮮血噴出來,這次須貝再也沒有甦醒過來!
五
山路啊須貝太郎的屍體埋在奧多摩的山腰裡,如此一來,至少在四、五天內不會被發現吧?
回到橫濱時,已將近天亮。一進入事物所,猛灌了好幾杯威士卡。(這樣一來,事情大概會完全解決了吧?)山路這麼想。就算須貝太郎復活過來,也因為這次的教訓,以後應該不會再向我勒索。須貝的情婦也不會接替須貝繼續向我勒索,因為三年前發生那個事件時,他不在N 溫泉,無法成為證人。
問題是須貝太郎最後所說的話。他說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山路,因此哀求山路放他走,山路認為這是脫罪之詞,才殺死他。
(如果須貝太郎所說的話是真的呢?)這個疑問湧現在山路的心頭,怎麼也消除不掉。如果須貝太郎不是恐嚇者的話,那山路就殺死一個無辜者。
(沒有這回事。)山路對自己這麼說。
(那個傢伙是恐嚇者,除了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以外,再也沒有保護自己的方法,因此只好把那個傢伙殺了埋掉,事情就是如此,不要胡思亂想。)翌日的報紙沒有刊登須貝太郎的死訊,第二天也是。
須貝太郎的妻子大概曾向警方報案,請求尋找下落不明的丈夫吧?如果屍體沒有找到就不會有危險。
就在沒有發現屍體的情形下,八月十日悄悄的到來,這天是第二次支付十萬圓的日期。
山路當然置之不理,因為恐嚇者須貝太郎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再遵守約定。
八月十一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十二日也平安無事過去,山路的內心稍稍感到放心。須貝太郎果然是恐嚇者,所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終於解放了。這是你自己找的,不是我想殺你的,可不要怨我。如此一來,事情終於完全得到解決了。)八月十三日,他第一次睡得很安穩,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鐘。
喝完牛乳後,前往事務所,女事務員已經來上班,一看山路,先是說聲:“早安。”
然後把一束信箋和報紙交給山路。
山路逐一看著信箋,有委託設計的信,百貨公司的廣告信,橫濱市公所催繳稅款的通知函,當他拿起最後一封信,臉色突然大變。
因為信封上的自己他很熟,是恐嚇者往右翹的字跡。
山路感到有點暈眩,就如同冷不防見到被認為已經死去的人一樣,驚駭和恐怖深深的攫住他。
山路用顫抖的手把信封翻到背面一看,依然沒有寫寄信人的姓名,開啟信封一看,裡面只有一張信紙。
“你不遵守規定,實在很遺憾,我緊急要求你要遵守約定,不然的話,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S ”
山路茫然的看者信紙上的字。為了慎重起見,拿出上次的恐嚇信加以比較,不錯,是同樣的筆跡。
(那個傢伙一定還活著)
山路這麼一想,不但感到很恐怖,而且氣得咬牙切齒。
山路又失敗了。須貝太郎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不過是替死鬼而已。
S 在勒索山路時,一定算計到山路會展開反擊,也預料到山路會去N 溫泉,因此才使用旅客登記簿上的須貝太郎的名義在銀行開戶口,山路中了人家精心設計的陷阱,誤認為那個廉價勞工是恐嚇者。
山路承認自己失敗,對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來的厲害,山路再度把十萬圓匯進三星銀行。這是他第二次的屈辱。
這次失敗實在讓他難以忍受,第一次屈服時,還有反擊的氣力,這次因為殺害了一個無辜的男子,更加深了他的挫敗感,何況又不知道S 是什麼人,如此下去的話,只好被S 勒索一輩子。
如果S 不來第三封信,或許山路甘心當個失敗者也說不定,被勒索一輩子也認為,可是四天後的來信,激起了他殘留在內心深處的鬥志,那封信這麼寫的:“十萬圓已經收到,可是你忘了支付過期的利息,你拖延四天,我要求每天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