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你才是!那一天你提議留下須藤一個人,由我們三個人分頭去買晚餐的材料,所以應該是你乾的吧?百合!”
“你們兩個都別說了。”
小櫻紅著眼眶,“我們果然不應該來這裡。不論百合和小梅誰是兇手,我都覺得無所謂。我以為來這裡,我們三個人的感情就會恢復和以前一樣”
“小櫻,你不要裝成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你這種曖昧的態度才更讓人覺得可疑。”
小梅的眼神更嚴厲了。
百合也加入這場唇槍舌戰。
“是啊,雖然你說不論我和小梅誰是兇手,你都覺的無所謂。可是,當初租這棟別墅的人是你啊!你一開始就打算要殺害須藤吧?”
“你、你太過分了!”
小櫻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水。
“去買菜的事也是啊,我按照分配的買了萵苣、西洋香菜、菠菜回來。而百合卻說什麼燉咖哩用的肉賣光了,根本沒買肉回來。小梅也是,原本應該向附近的農家買馬鈴薯、青蔥,結果你卻買紅蘿蔔和青椒回來。那是為什麼?難道和須藤被殺的事有什麼關連嗎?”
“你們三位別吵了,這樣子吵不出一個結果啊。把情形告訴我吧!為了不負我爺爺的名聲,我一定會指出兇手是誰!”
“哼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告訴你吧。”
小梅開始道出當時的情形。
4。
那是去年八月十五日所發生的事。
小梅、小櫻、百合三個人和她們的網球教練須藤來到這棟別墅。
表面上,她們是為了接受特別的網球訓練,其實真正的目的是要打一場“愛情戰爭”。
抵達別墅的那天傍晚,她們三個女人分頭去買晚餐的材料,命案就在這段時間發生。
由於突然下西北雨讓她們在路上耽擱,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們買了塑膠傘回來,結果就發現須藤胸口插了一把菜刀,死在廚房裡。
“最先發現屍體的人是我。”
小梅說完以後,稍微顫抖了一下,隨後向阿一招手,並帶領他往廚房移動。
她把菸蒂丟進水槽裡,回頭對阿一說:“屍體剛好就在你現在站的那個位置。”
“咦?”
阿一趕緊退後一步。
小梅面不改色地繼續說:“地板上都是血,他剛好仰臥在正中央。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渾濁,一看就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不過,最奇怪的是他的姿勢。”
“姿勢?”阿一反問。
小梅回答,“他右手拿雞蛋,左手拿這飯瓢倒在地上。”
“飯瓢?是盛飯的飯瓢嗎?”
“是啊,就是飯瓢。”
“雞蛋和飯瓢”阿一感到有些意外。
阿一腦海裡浮現的命案現場有一點滑稽。
但是,三個女人的神情很嚴肅。
百合濃妝豔抹,看起來面無表情,不過,她的兩道細眉往中間擠,顯得很沉痛。小櫻從剛才起,就一直眼淚擦個不停。
“屍體是以什麼樣姿勢拿著雞蛋和飯瓢倒在地上呢?”阿一發問。
“很難用言語形容”
小梅看了一下四周,百合察覺後就拿出紙筆來。
百合開始畫圓,阿一把視線停留在她壓紙的那隻手上。
她左手的無名指戴著一隻閃閃發亮的戒指。
其它兩個女人的手指上也有相同的戒指。
看樣子,須藤這個男人贈送同樣的戒指給這三個女人。
(真是的這種男人被殺活該。)阿一心裡這樣想之際百合把畫好的畫遞過來。
“就是這種姿勢。”
“是的,沒錯。拿雞蛋的右手是抬高的。”小梅開口說。
小櫻也點頭附和。
畫在紙上面的屍體,右手舉著雞蛋,眼睛好像注視雞蛋一樣。
另外,拿飯瓢的左手剛好在後腦勺。左腕手肘彎曲,飯瓢的圓形部位朝上方。
“右手拿雞蛋,左手拿飯瓢小梅小姐”
“什麼事?”
“屍體的手緊握住雞蛋和飯瓢嗎?”
“?是啊,雞蛋差一點沒被捏碎。”
“原來如此”
“你知道什麼了嗎?”小梅發問。
阿一露出雪白的牙齒,“是啊,我知道了。”
阿一環視小梅、小櫻、百合三人之後,便說:“一切謎底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