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到殺人現場去了。他到了那兒和國松說話的時候秀介看見過。不一會兒,新堂返回西尾家告訴他篷本被殺的訊息。問題就出在這兒。”
“他在中途看到什麼了嗎?”
“是啊。不過他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他發現事有蹊蹺,是到了第二天,聽我姐姐說風間也在事故現場那些看熱鬧的人中間時不,還不是那個時候。是在晚上出去散步看到村裡的看板的時候。那時他腦海中才產生了疑問:‘唉,怎麼回事呢?’”
“別繞彎子了。結果,新堂返回西尾家的途中看到什麼了?”
“看到什麼了這樣的說法不準確。他發現自己應該見到的東西當時卻沒見到。應該有卻沒有的,那就是風間的腳印。”
風間在一瞬間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說:
“不好。”
“新堂在趕往現場的時候,沒發現土路上留有腳印。那很自然,因為風間是在雨下得正大的時候去籃本家的。後來,新堂先於風間沿著同一條路返回去的時候,他只看到了自己的腳印。當時什麼都沒想的新堂,後來看到看板上的住宅圖時,產生了很大的疑問:‘哎呀,風間家不是位於殺人現場和西尾家之間嗎。那麼,如果是風間比我先去現場的話,我去現場的時候土路上應該有他的腳印啊。相反,如果風問是比我後去的現場,我返回西尾家的時候就應該能看到他的腳印啊。可是,來來回回除了我自己的腳印以外沒看到別的什麼。這就是說,他不是從家裡出發而是從其他地方去的現場吧?’想到這些,他就給光打了電話。”
風間的目光從優希的臉上移開,正好又和秀介的目光相對。不知不覺秀介開口了:
“合乎邏輯吧?”
“啊很有邏輯性。於是呢?我看到新堂邊走邊打電話,感到恐慌,心想:‘這樣下去可不得了。’就決定殺了他,是嗎?”
優希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的。好像手機的訊號不太好,新堂邊走邊大聲說著。他的話偶然被你聽到後,你就襲擊了他。新堂自己也許在想: ‘有點兒奇怪啊,風間是從哪裡去的現場呢?’不過,這件事如果告訴了刑警事情就不好辦了吧?刑警、巡警和村民們是從別的道路趕往現場的。假如刑警去問大家:‘有誰看見過風間沒有?’就會得出沒人看見過的結果,那可就要命了。所以,風間必須得要封住新堂的嘴。”
風間認為收拾了新堂就可以放心了。
因為那天晚上新堂返回西尾家後,馬上又下起了雨,關於腳印的事情沒有其他人注意到。
“過分,說這樣的話太過分了,那個風間完全是你們虛構出來的人物。”
朝陽從窗外照射進來,照在攝影師前額滲出的汗珠上。
這時,優希甩出了最後一招:
“新堂在失去知覺之前說了一句話:‘看見彩虹’,這也是指風間吧?”
“為什麼?我又不是彩虹。風間春彥這個名字和彩虹這個詞根本就沒有相似之處。”
“知道風間是兇手後,受到啟發我才搞清楚新堂想說的是什麼。他說的不是‘看見彩虹’,而是‘像西尾’。” (在日語中,“虹”的發音和“西”的發音相似;“看”和“像”的發音也相近譯者注)
“像西尾,那就是說西尾陽一是兇手啦?”
“如果西尾是兇手,他直接說‘被西尾打了’或者‘兇手是西尾’不就可以了嘛。‘看見西尾’這樣的說法不合理,雖然是想像而不是邏輯推理,我想當時新堂的話還沒說完。”
“他還想說什麼?”
“‘像西尾那樣的高個子’或者是‘像西尾那麼高大’,如果他想那麼說,那就是指風間吧。”
“有些牽強吧,他直接說‘被風間打了’不是更省事嘛。”
“他沒辦法那麼說。要問為什麼,因為新堂還不認識風間。去籃本家門前去看熱鬧的時候你們應該見過,但那時不會有人告訴他‘那就是風間’的。作為新堂,他是在邊走邊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砸了頭部的。他只看到了兇手在月光下逃走時的身影,應該沒想到是誰襲擊了他。當我姐姐問他‘是被誰打的?’時,他用盡全力只說出了‘像西尾那麼高大’。”
風間又喝了一口水,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好像是在爭取時間,考慮該如何反駁。過了一小會兒,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讓人畏懼的小孩子們,這個圈套設得好漂亮。你們的推理倒是挺有條理的,不過,你們以為警察會相信嗎?你們又沒有任何證據